第63章 屠杀盛宴

“杰西？”

泽西从空洞中掉了出来，不偏不倚的落在直辖区封锁线的卡口前。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毫无预兆。

雨还在下，冲刷着泽西血迹满满的身躯，也冲掉了杰西存在的证明。

“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泽西茫然无措，摇头的动作根本停不下，他极力否认刚才发生的一切，即使那就是现实。

视线所及之处全部褪去色彩，单调的黑白之间容不下任何东西，事物由远至近逐渐消失……

泽西躲进了自己的里世界，而“它”伴随着倒计时的滴答声，恰逢时宜的再次出现了。

滴答滴答……

“你所坚持的一切真的值得么？为了救已经脱离危险的师父？为了你认为的正道解放罪都？还是想代替凯撒，成为罪都新的帝皇？”

“我……不知道。”

“季礼的诅咒把原本完整的我们分成了三份，善、恶以及均衡的心锁，这三个锁子分别对应着卡昕，银砝霖和杰西，善良的你已在几天前伴随病毒一同死去，如今只剩下你和我。”

“所以……你是我？”

“我们曾经是一个完整的人，却为了一件不必要的事情四分五裂，想想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我的存在的？”

“沙海的那一战……”

“没错，在和宾克堡的战斗中你第一次借助了我的力量，不，应该是你原有的力量。他就是捅破窗户纸的人，在那一刻你起了杀心，自那之后便不停压抑着自己，你很害怕与我结合。”

“我没有。”

“自欺欺人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希望你身为任务重要角色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你的一部分，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你内心深处隐藏的想法。”

“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厄运都要找到我身上……我好累，我该怎么办？”泽西抱紧自己，高频次的精神刺激和死亡体验已经折磨的他神志不清。

“当你面对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时，你会怎么做？”

“放弃？”

“很好，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

它向泽西伸出拳头，“交给我吧，为了我们的挚友。”犹豫片刻后，泽西缓缓伸出拳头。

“为了我们的挚友！”

两拳相碰，周围的一切重新染上原本的色彩，泽西在里世界陷入沉睡。

取而代之的，是潜伏已久的角色——他。

回到表世界，原本红里透白的西服变得纯黑，墨绿色的瞳孔和头发将闪烁的红光凝为真实的色彩定格在上面，就连风镰飞锁也从素白变得漆黑。

他扭了下手腕，随即伸直双臂，舒展全身的肌肉，染黑西服的神秘黑雾化为几条蝮蛇缠住他的手，印成骇人的纹身，自下而上爬到他的颈部。如获新生般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的发出感叹：“该改朝换代了！”

不远处的封锁线卡口旁，有两个人注意到他，其中一人穿着棕色的皮大衣，另一个人戴着红棕色的头巾。

“诶诶，你看，那人是谁啊？”

“泽西你都不认识？还想不想在罪都混了？”

“啊对对对，想起来了，泽西嘛，就是屡上杀手内刊的那个，他之前头发不是绿色吗？什么时候染的发？”

“你管他呢，咱们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他可是新晋的方草区代理人，也不知道看不看得起我们，但我觉得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毕竟他的职位可比咱们高得多，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

“可他不是已经背叛组织了吗？你看，BOSS刚在内网上发了追杀令，说要是能干掉他和他的部下，就能直接越级代替他们，成为方草区新的干部。”

“真的？你看，咱俩上位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他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对吧？我们两个人两把枪，赢面还是很大的。”

“他可是泽西诶，我们两个真的没问题？”

“哎呀你信我就好，把枪藏在衣服里，等一下我们先假装打招呼，等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趁机开枪，我就不信他一个普通人还能快的过子弹？”

“你说的有道理，嘿嘿，到时候咱们就能当上代理人啦，啊哈哈哈，说不定还能被BOSS提拔，成为BOSS的左膀右臂也说不定啊。”

“那就这么决定了。”

泽西背对着他们，刚才二人的对话太过直白，不禁让他笑出了声。

“哈，我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杀手的成员呐，真是够天真的。”

“泽西先……”客套的话尚未说完，两人只觉得眼前的景物突然拔高了许多，待两人人头落地后，那一个“生”字才刚刚说出口。

二人的身躯向前倾倒，身后出现的泽西显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