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对我负责

——长青市

车窗里倒影着男人的脸，有种病态的美感，没有表情时就像是在说“别来烦我”这样的，所以大部分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尽管他并不管理公司的内务。

“出来吧”

常寻站在桌前，指尖轻叩着桌面，由此来表示自己很有耐心。

书房原本的灯光忽然熄灭，木质地板的缝隙之间溢出来一股股黑色的粘稠汁液，蔓延到常寻脚边才汇聚在一起组成个形体。

它没有脸，只是个立体的影子，所以看上去神秘，让常寻更加确信自己的成功。

【贪恋、罪恶、傲慢、卑劣，我可以用这些你们世界的词汇去形容你，可笑还自以为虔诚的信徒。】

它的嗓音空幽，像深谷里的悲鸣声又像黑暗里未知的恐惧，精神上的冰凉让常寻抖了一下，死水般的眸子里泛起涟漪。

“我需要你”

【但我不需要你】

常寻攥紧了手，思考着如何去说服面前的未知生物，想到初见时他虚弱的气息，结合多年来自己看玄幻小说的经验……它这是需要补充能量了（饿了？）。

【好了够了，别猜了！卑鄙的人类！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你！】

那声音更加急促，看来是急了。

【低等的族群…真是卑劣，在没有任何能力的情况下竟然想着窥视旧神的内心！等我恢复了一定第一个杀了你！！！】

自称「旧神」的物种站直了身子，见常寻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表情，它甚至觉得这个人类在看不起自己。

竟然看不起神祇？！

被冒犯的滋味让它脚下的粘液颤了一下，它们本能的去惧怕主神，已经不想再体验灵魂被撕扯的感觉了。

“嗯？抱歉，刚刚游神了。”

常寻弯了下嘴角，那笑容很僵硬，比哭还难看。「旧神」闻到了挑衅的味道，粘液变成触手捆住了面前「胆大的人类」，只要轻轻一瞬就能让这个人类一命呜呼。

被勒紧的窒息感在知觉神经里来回折腾，常寻撞到了桌子，耳朵里的助听器掉到地上看来损坏了些许。

他的世界回归了安静，但危险还在继续。

“…不唔…”

不能死…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

求生的本能没能阻碍「旧神」的猎杀，在最后一刻它放开了触手，有些发愣地看着跪在地上苟且喘息的人类。

因为紧张而凸起的血管让「旧神」往后缩了一下，想伸手去触碰他却又放不下脸。

他为什么这么脆弱？

碰一下就差点死掉的生物。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旧神」开始思考，在它的世界里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活下来，通过吞噬那些与自己实力相当的怪物。这个世界真奇怪，这么弱的生物竟然还活着。

昏暗的环境和寂静让常寻去摸索可以支撑的东西，他能感觉到寒意，也正是因为这种他才更畏惧。

一番摸索后常寻抓住了一个湿软的东西，甚至都没多想就抓紧了它。

【你是活够了吗…】

这个人类力气怎么这么大？

「旧神」抓着常寻的后领，轻而易举的将他与自己的触手分离开来。

察觉到支撑物消失的常寻开始胡乱抓爬，攀上「旧神」的肩膀紧紧抱着，从中索取安全感。

幽暗地窗外沙沙作响，室内恢复了光亮。

常寻睁开了眼，抬头对上那漆黑的脸时隐约能看见里面有双血红的眼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是被托着腿弯抱起来的。

“真的抱歉！我没想到……！”

他在心里无助地喊着，随即就看到了脑子里出现的一行字：

【为了惩罚你，再让我抱会儿】

常寻：？？？

……

全身通黑的神祇并不在常寻的所见所闻里，他取下书柜里祖父留下的笔记，试图从中寻找对于「未知」的描写。

地上翻涌的一团黑色阴影一直在转圈，它细细回味着刚才的拥抱，很奇妙的感觉，而且自己还很喜欢。

暂时不杀他了，留着抱够了再报仇！

这几天里常寻一直在来回奔波，「旧神」坐在沙发上通过电视了解这个世界…其实就是看电视剧，他想着等了解完这个脆弱的世界，自己就能吸干这里面的能量，好祝自己早日回到以前那个维系。

不过，距离上次的拥抱已经过去三天了，「旧神」哼了一声，朝着常寻书房看去。

不负责的男人，你完蛋了！

作者有话说：实力牛逼有什么用？智商不在线啊。

旧神哥：big胆！！！

常董事：（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