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剑
”
说完,她瞧向沉默下来的李卿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的青年早已经像失了魂魄那般,痴痴地看着那柄长剑。
过了许久,李卿泽才颤抖地伸出手从女侍手中接过长剑,剑身入手便有一股细微的凉意袭来。
剑鞘整体通白,唯有剑柄处刻有三个古字文,李卿泽知晓这三字,名为“忘情处”。
而此剑,名为剑仙,也是昔年那位女子的佩剑。
见此一幕,明若月柔声道,“本宫今日唤你前来,只是想将故人之物,还以故人之后,还望小侯爷莫要过于睹物伤神了。”
李卿泽将长剑死死地握在手中,原本脸色苍白的他,更是勉强地笑道,“微臣谢过皇后娘娘天恩!”
“皇后娘娘,如无其他事,微臣这就告退了。”
心神不宁的他,只能向明若月告辞。
明若月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年轻人这真情流露的一幕,可做不得半点虚假。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允了此意。
得到允可,李卿泽手中握着那柄长剑,转身踉跄地离去。
待青年彻底远离此地后,这位皇后娘娘才挥手唤来一位宫女,轻叹道,“去跟陛下通报一声,就讲他说的事,本宫应允了。”
一旁的宫女应声离去。
明若月坐在凉亭之中,美眸流转,重新望向那位小侯爷离去的方向,心道,李卿泽,希望本宫没有看错你。
……
李卿泽进宫之时,神色平静,可出宫之时,却是无比狼狈。
身为大内执事的赵良自然瞧见了这一幕,在他身后还有一位神色倨傲的年轻宦官,名为张煜。
张煜瞧着远处那位好似失了魂魄的小侯爷,不由得冷笑道,“老祖宗,瞅瞅这位病秧子小侯爷,说不得在皇后娘娘那里吃了苦,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听闻此言,向来在宫中之人面前都有良名的老人皱了皱眉,“张煜,注意你的言辞。”
张煜被赵良一训斥,顿时心中一个咯噔,连忙恭敬地笑道,“干爹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赵良闭目叹息一声,摆了摆手,“去做你的事吧,记住了,在宫中言多必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该细细斟酌再三。”
张煜面带含笑回道,“干爹说得极是,是儿子口出不逊,令干爹不悦了,以后会注意的。儿子这就告退了。”
老人点了点头,背对他并未继续言语。
见此一幕,年轻宦官微笑着弯腰低头后退几步,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可在他转过身起来那一刻,原本含笑的脸上却是多了一丝狠厉之色。
老人何尝不知自家这位干儿子心中的算计,这几年与那位萧相爷走得有些近了,渐渐忘了本心,有些不知所谓了。
他望着那位小侯爷渐渐远去的背影,拢了拢双袖。
——
是夜,侯爷府中,
李卿泽坐在一处屋顶上,手里拿着一坛醇香的女儿红,向来极少饮酒的他,此时却是不要命般的拼命往自个嘴里灌酒。
“咳—咳咳!”
苍白的脸上多了红润,青年终究不是个深谙此道的酒鬼,很快喝了几口便被呛的猛然咳嗽起来,只是他连酒水打湿了衣衫也浑然不觉。
就在李卿泽还要继续拿起酒坛时,一只素手率先夺过他手中的酒坛。
青年起身狠狠地往来人瞧去,眼眸中的神色却是已然有些涣散了。
肖清秋拿起酒坛,也不顾这是李卿泽喝过的酒,就自顾自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很快她也捂嘴咳嗽了起来。
见此一幕,李卿泽神情微动,颓废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柔和,伸手接过女子手里的酒坛,“你还未曾痊愈。何必如此逞强。”
肖清秋今日看起来精神好了些许,一身白衣,微风轻拂,吹起女子鬓边的发丝,只见她抿嘴道,“只准你喝?”
没有回答她的话,李卿泽拿到了酒坛,重新在屋檐上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鼻尖闻到一抹香风,神色恬静的肖清秋在李卿泽身旁坐下,她瞧着青年好看的侧脸忽然轻声道,“明日我便要离去了……”
女子声音虽小,可心中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李卿泽闻言诧异地转头看了女子一眼,不过他心知离去与不离去都是人家的自由,他也只好点了点头郑重地道,“保重。”
见青年这般模样,肖清秋不知为何,心中更加微涩,转而又想到自己与他只是萍水相逢罢了,说不得缘分已尽,今夜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便很快释然了。
李卿泽见一旁的女子忽然沉默了下去,以为她是因不知如何报答自己而为难。
于是他宽慰道,“姑娘莫要因搭救一事耿耿于怀,在下说过了,随心而为罢了,既然在下能够救得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