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丧钟为谁长鸣
题记:战争的惨烈,不仅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豪迈潇洒,不仅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凄美悲壮,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得,那是妻离子散,是血流成河,是寒鸦啄食...... --墨舞碧歌
凌晨的湘曲气温不知为何开始回升,整个湘曲烟雨潇潇,水气弥漫,路面泥泞,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好似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刘元峰靠坐在战壕中,连续忙了三天的土木工事的他,接受着雨水的洗礼,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当他刚闭眼没一会,一声爆炸声打破了久违的宁静,只见天空中一架轰炸机宛如带着一团烈火的陨星笔直的坠落下来,再次引发了一次爆炸。
一时间,四周乱作一团,刘元峰立马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拿起背上的枪支,然后站起身来大喊道:“敌袭!快找掩体!”话音刚落,无数发着红光的“炮弹”划过黎明的天空,刘元峰明白兽族的反击开始了。
刘元峰无法使用任何的灵力,面对兽族的火力打击,只能躲在战壕之中,一时间惨叫声、爆炸声、机械的轰鸣声混作一团。刘元峰左右的士兵,有的在祈祷,有的在哭泣。
刘元峰一把抓住身边正在哭泣的士兵的衣领,将他拉了过来,刚准备教训他,透过黎明的微光看清了这个士兵的脖子处已经被铁片划伤,鲜血正在不断的流出。刘元峰大喊道:“医疗兵!医疗兵!”无尽的呐喊声后,却得不到应有的救赎。
很快,那个哭喊的士兵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人族战线被炸的天昏地暗,无数飞机和士兵从头顶掠过,刘元峰看那个士兵逐渐没了动静,于是将那名士兵的名片从胸口处缓缓撕了下来,放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躺在那名士兵的旁边,喃喃自语道:“死的真的不值。”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应该散发出光明的天空却显得格外阴沉,天昏了、地暗了,这黑暗彷佛像贪婪的恶魔一样企图把整个世界吞下去,初晨的天空夜色浓重,第一轮炮击结束了。
刘元峰拿着步枪,小心翼翼的跟在坦克的身后。坦克碾压过的地方都变的粘稠且黯黑,刘元峰知道那是腐烂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冷的血,随着坦克部队前行,血渍蜿蜒的覆盖了天与地。迟迟不愿离去的月亮孤零零的盘旋在战场的上空,光线暗淡,彷佛战场中每一个等待着孩子回家的眼泪。支离破碎的建筑被黑暗给吞噬,一个不留神就会踩到战友血肉模糊的残肢断体......
突然,后面的战友拍了拍刘元峰的肩膀,刘元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战友递给他一根烟,刘元峰微微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知道不抽,你作为医疗兵,你其实更不应该抽的。”刘元峰认识这个医疗兵,名叫“夏司怡”的年轻小伙今年才24岁,从学院学医结束后,抱着远大的理想当一名战地医疗兵,经历过几场战役后也渐渐染上了烟瘾。
夏司怡白了刘元峰一眼,随后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将烟叼好,点燃,重重的抽了一口,心中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只是有种重重的压抑,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压抑,抽烟对夏司怡而言仿佛是一种短暂的解脱,能够让其获得一种释怀的感觉。
刘元峰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会染上烟瘾呢?这玩意真的有那么好抽吗?”
夏司怡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回应他。随着地面部队的不断向前推进,潜伏在暗处的“猎人”也缓缓伸出了狩猎的爪牙......
“报告,前方是一片废墟,没有发现打击目标。”刘元峰胸口上的无线电发出播报。刘元峰一头雾水,心道:“刚才兽族这么密集的火力输出,现在不可能找不到目标啊?”就当刘元峰疑惑之时,更前方的装甲车部队驶过那片一望无垠的废墟时,大地突然颤抖起来,刘元峰立马卧倒,就在装甲车部队的中心,大地被撕裂,剧烈的风暴从地缝中汹涌而出,拔地而起的龙卷风朝着上方厚重的乌云卷动而去,刺目的红光从裂缝中射出,一条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三头恶犬出现,嘴角流动着岩浆般的红色液体,恶犬三头同时张开大口,吐息着来自地狱的烈焰,收割着无数的生命。
刘元峰恍然大悟,原来兽族花了三天的时间从地下渗透了进来,想到这里,刘元峰不禁感觉到地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运动,便连忙闪开,刹那间,脚下的泥泞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拿着大砍刀的狼首人身的兽族人冲了出来,狼首人一刀砍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没想到。
鲜血在那名士兵的肩膀处炸开,刘元峰愤怒的大喊一声,对着狼首人连射数枪,可狼首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不幸被砍中的士兵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刘元峰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提起枪直接冲了过去,一记刺刀冲锋,刺刀刺穿了狼首人的喉咙,狼首人被刘元峰按倒在地,挣扎了几下后便咽气了。
夏司怡立马将烟吐在一旁,上前对那名士兵进行急救,夏司怡立马打开随身医疗包,受伤的士兵不断的哀求着:“医生,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