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根本不懂

乎的，小梅好奇的扯了一下镜月的蝴蝶结，然后又笑了起来。

跟哥哥不一样的性格，镜月想，妓夫太郎把他的妹妹养的非常的好，所以，她总是会在妓夫太郎的身上找到有意思的地方。

“喂，妓夫太郎”镜月忽然提高了声音，微微歪着头，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坏事，会怎么办”

“..........”大小姐做任何事情，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吧，他的嘴角往下弯了弯。

“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恐吓我吗？”镜月双手插在袖子里，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凑近了，“恨不得杀了我吧.......但其实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们之间的身份，就注定了.......你会很惨”笑了一下，又说，“受到伤害，也讨不回来，你根本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即使我再笨，都不会被你怎么样，因为我.......是冬道家族的大小姐，是你用寻常方法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达终点。

就算是赌上性命，也只是一片羽毛的重量而已.........

大小姐的脑回路总是那么奇怪，妓夫太郎想，她大概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身上带着一种傲慢。

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零碎的星光仿佛大小姐的眼睛，孩子们的哭声和嫖客们与游女们作乐的声音，充斥着罗生门河岸的每一个夜晚，从巷子口路过几个醉醺醺的男人，看到镜月之后眼睛亮了一下，又被妓夫太郎的眼神吓走，走的时候还要骂一句晦气。

香气又充斥了鼻腔，无论多少次，都会被迷惑到，贵族们用的香好像真的很奇怪，明明小小的一只，个子那么矮，还总是要做出这种侵略性很强的动作，第一次，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腰，自己也稍稍弯下了腰，让大小姐亲的不那么辛苦。

不远处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凄厉的，在这个非常无聊又很寻常的夜晚，持续了一个很长时间的吻，旁边的那棵树被风吹的晃动，哗啦啦的传入耳膜，又有几片叶子飘落在身上，带着一种潮湿的颤栗感。

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气和陌生的吻，混乱的思绪和僵直的身体，无法做出的反应以及漂亮的大小姐，就像是一场绮丽的梦，乱七八糟的回应和奇怪的幻想，在这个春季的尾巴，悄然张开了序幕。

落入井中的花簪，“噗通”一声发出沉闷的落水声，又在多少个无人的夜晚，试探着用空荡荡的木桶打捞，那天下着雪，用细腻的指尖，将那精致的口脂盒子塞入破旧的衣服里，笨蛋一样的大小姐，小小一个，趴在墙头下不来，慌慌张张的滚作一团。

苍白的记忆里不知何时填入了如此多的东西，都是跟大小姐有相关的，骄纵的，任性的，漂亮的大小姐，很多的色彩，填补了那些空洞无力的地方，他被放开了，低着头，看着大小姐干净的瞳孔中不知何时上了一层阴霾。

雾蒙蒙的，像是要碎掉的月亮，再一晃神又消失了，之后是巨大的不安，陌生的情绪蜂拥而至，在与大小姐接过吻之后，妓夫太郎忍不住掐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躁动的情绪微微平静下来，他想，大小姐果然跟他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眼神都是平静的。

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种事情，对大小姐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大概是突发奇想的什么游戏，又或者是看到他的反应所以找了乐子，贵族们，总是喜欢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

不是他的话，也会是别人，在大小姐眼中都跟空气没什么区别，大小姐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人。

“哥哥.......”小梅站在一边，看了好半天，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纠结，总觉得，哥哥要被分走了，虽然这个女孩子给了她漂亮衣服，好看的首饰，但是哥哥不可以被换走吧，想象不到，没有哥哥的日子要怎么过。

妹妹的声音让妓夫太郎回过神来，他看过去，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再一次看向大小姐，她的表情仍旧是那么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唇上的那柔软的触感，不是假的，“小梅先回去”

“哦~”小梅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嘟着嘴往家走。

这里就又剩下了她们两个，送她回去的路上一直很安静，走出罗生门河岸，所经过的花街都非常的繁华，不远处也有花魁游街，长长的队伍几乎将整个街道占满，两边有很多的人，镜月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打了个哈欠，脑袋搁在妓夫太郎的身上。

走路也是非常懒散，晃晃悠悠的回了冬道家门口，妓夫太郎被关在了门外，好像，跟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那只是大小姐心血来潮的行为，亦或者是处于底层花街罗生门河岸的一些怪异的幻想。

他回了家，打开门，小梅还没有睡，正坐在地上，点着烛火，手中拿着一件眼熟的首饰，那是今天刚从大小姐头上摘下来的，漂亮的一只金钗，他坐过去，与小梅并排着，拿了起来，看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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