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物证俱在，九弟还想赖账不成？”谢承微微一笑，朝孟将军拱了拱手，“早先便听闻孟将军对付西域细作很有一套。”

“不论如何牙尖嘴硬的人，到了孟将军手中，总能吐出实情。”谢承跪在帝后面前，“纵使九弟为天家子，也不能寒了老臣心，求父皇为孟将军做主！”

孟将军眸色深沉看了谢衍一眼，同样跪在殿中，缓缓将头埋下。

“允。”

——

长乐宫中。

黑背犬不安分地于殿中跑来跳去，它脖颈间铃铛作响。

于深梦中，谢眠也听到了铃铛声。

只是铃铛系在她脚踝。

她被人用力拥在怀中，滚烫掌心贴在她后背，他们交缠在一处，如同今日在偏殿看到那两人一般。

只要稍稍一动，脚踝铃铛便开始作响。

她听到粗重喘息声从她左耳钻入，榻上纱帐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她哭着求人放过她，“你答应过，不会欺辱我。”

“这怎是欺侮？”调笑声混在啧啧水声中，“明明是疼爱你。”

“疼爱到想将骨血融进你骨血中。”

像是眼前蒙上一层红纱，朦朦胧胧如何都看不清那人身形。

他猛地向前一冲，谢眠手中用力，却握了个空。

她突然睁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本应漆黑的殿中，亮着几盏烛火，风从窗户灌入，烛火忽地跃起，照亮坐在榻边的高大身影，他浑身带着酒气，仿佛从酒窖中滚了一圈。

见人醒来，他问道：“阿眠，今日同九弟一处可还开心？”

谢眠脑中混沌，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让你开心？”谢承见她毫不犹豫，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眸中罕见露出狠厉，“阿眠，同哥哥说说，谢衍是如何让你开心的？”

“他……”谢眠刚一张口，后背沁出冷汗，“哥哥，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看到九弟安然无恙，我便觉得开心。”

到此时，她还在为他说谎。

陆一已向他禀报，侍女原本已将谢衍引到偏殿，一错眼人便往偏殿后林去了，他正想把人抓去偏殿，一个宫女出现在他身边。

身形模样酷似公主，而他二人形容亲密。

谢承看着谢眠，她敛眸，鸦青色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细又弱的脖颈微微低着，耳坠微微垂着，衬得她柔弱又可怜。

他合该逼问她，那低贱的不祥之人碰了她哪里？

额角、鼻尖、脸颊，还是……

他合该惩处她，将这事同她的教养嬷嬷们说，由那群终身未嫁的嬷嬷们在她身上施以最严苛的手段，教她成为最贞烈的公主。

可见她神色惶惶，一副担忧地不得了的样子。

“阿眠，”他用力捏住她下颌，“此时此刻，你在想他，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