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右。烛火微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睫羽微颤,眼角微青。李含章想到她这几天都没睡好,眼里露出几分心疼。
临娘睡得不安,嘴里嘀咕着梦话。李含章低下头,凑近了听,“哥哥,不要,不要,啊。”
临娘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双眸。李含章离她很近,近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李含章,”临娘刚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临娘刚睡醒,还做了噩梦,眼角湿漉漉的。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李含章顺势扣住了她的腰,眸色渐暗,低头缱绻吻住了她的双唇。滚烫的气息扑落在颈间,她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动情地喘息着。
系带滑落,香肩半露。临娘脸色绯红,望了眼门外,低语着,“李含章,去床上,唔。”
李含章按捺不住,粗重的呼吸烫得她直哆嗦。临娘却是挣扎起来,怎么也不肯在这里。李含章被她磨的没了脾气,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内室。
她刚躺上去,双唇和呼吸再一次被夺去。李含章扣着她的手,解开衣襟。锦被凌乱,皱得不成样子。临娘心尖一颤,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空气中弥漫着冉冉芳香,充斥着暧昧的声响。
她咬着唇,呼吸在不停地颤抖,最后带着哭腔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小声地叫着,“李含章,唔,啊。”
“多叫几声,”他嘴角噙着笑意,低声说,“我喜欢听。”
狂风骤雨,雨打娇花,淅淅沥沥的雨丝淋了一地,鲜花脆弱而又娇怜。
房里亮起了烛火,徐嬷嬷带着侍女走了进来。李含章抱起她进了净室,她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胸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侍女们换好了褥子,李含章被她圈进了怀里,温热的掌心轻轻贴上了她的腹部,眼底透着浓浓的痴恋和偏执。
英王失势,朝臣两边倒,还要去清算党羽。李含章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早出晚归,他们说话的时间都很少。
他发现他对烟临的了解似乎太少。烟临是英王养在外面的人,他心里颇为膈应,所以一直也在回避这个话题。
窗外阴雨连绵,雷声轰轰。李含章放下书,看向她。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闷雷犹如千军万马般轰出。临娘不由得瑟缩了身子,李含章起身将她揽在怀里,捂住她的耳朵,“别怕。”
临娘揪着他的衣襟,怯怯的目光宛如白兔似地,依恋着他。
“临儿,你以前叫什么?”外面闷雷声声,李含章抚着她乌黑的长发,手感丝滑。
“临儿,”临娘推了推他,转身望着他的双眸。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四目相对,“我就叫临儿,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似乎早有准备,身世张开就来。从小流落街头,被英王捡回去养大。她仿佛打开了话闸子,说得李含章一愣一愣的。
“还想问什么?你都问了吧,反正我现在被你害得两头不是人,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你防着。”她鼻子一酸,眼圈微红,十分委屈。
“英王,他,”
“恩人,”李含章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目光灼灼,“李含章,萧煜救了我的命,没有她,我早就死了。”
李含章垂着眸,不语,“李含章,这件事我早就想跟您说了,我跟萧煜没什么,他是我的恩人,也只是我的恩人。”
他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把英王当恩人,英王却未必也这么想。从小把她养在镇江,衣食住行都是上好的,书房里还挂满了她的画像。
恩人?怎么可能呢?同为男人,英王的心思,他清楚不过。他不会放她走的,她会永远陪着他。
临娘见他出神,唤了声,“李含章。”
他抬起头的瞬间,眼底的占有和偏执一闪而过。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怎么了?”
“李含章,你不要再让我喝药了,好不好?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去。”她扯着李含章的胳膊,撒着娇。
李含章温柔地笑着,就是不说话。临娘慢慢凑近他,“好不好嘛。”
轻点朱唇,一闪而过。待要离去时,李含章按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鼻息渐渐混乱,顺着她的耳根渐渐往下,她声线微颤,无力地攀着他的脖颈。
“李含章,别,”她推着胸前的男人,眼角浮现情动的痕迹,“李含章,嗯。”
他的喘息声很重,轻轻浅浅地吮吸着她娇嫩的肌肤。临娘紧绷着身子,泪眼迷蒙,手本能地攥住了他的衣襟。
“临儿,还有家人嘛?”他低头在她的耳廓间啄了一口。
“没有,我是孤儿。”
“那哥哥呢?”李含章感觉到怀里的人顿了一下。
“没有,”临娘抬起眸,眼神澄澈,哪里还有半分情动。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打着圈儿,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那你呢,李含章,你是喜欢我,还喜欢徐知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