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路向北（6）

可能，他们不可能有杀你的想法。”他又重重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罢，没什么意义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梁生郑重地问道，“在他们眼里，人类的命，不是命吗，如草芥？如蜉蝣？”

“这是何意？傲气是难免的，这不可能没有嘛，但你说的太过了。”莫老板想了想。

“过吗？至少死了几百人，几百人，好吧，好吧，我对你们他们的我没有什么概念，我只是肯定，这几百人是因为我死的，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在那里，那里有女人，有孩子，还有老人，他们就不会死，不管你觉得我是不是虚伪也好，圣母也罢，你要我怎么过得去！那是他妈的生命，前一秒有说有笑活着的生命，下一秒他们的血就溅到我的手上。”梁生暴怒道，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食物链嘛，我理解，弱肉强食，可是，弱肉强食，也不至于这样......”

莫老板拍拍他的肩，无奈地说，“这就是，规则啊......”

“我不喜欢你说的那个世界，也不喜欢你说的那些规则。”他默默说，“更不喜欢那些躲在地下的存在。”

莫老板没有搭话，他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些，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规则凌驾于现世的世界，或许梁生很难适应，他不喜欢，他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那样，他或许会死掉，某一天，带着‘没有活够’的小遗憾被杀死，至少，一切都结束了，去天堂还是地狱都无所谓，他的死亡会被当作一次小意外。

梁生想起一个人名，“对了，塞巴斯蒂安，应该是个欧洲人，那个怪物当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你知道吗？”梁生问。

“从没听过，我托人帮你查查。”

“嗯，还有，你的车还你，幸好有它，要不然我回不来。”梁生说罢，就带着莫老板往外走。

“我就说嘛，我改装过，我专门为我自己设计的，要是有一天摊上事了需要逃亡，我就开着它，去天涯海角都够够的。”他骄傲地说，“你有没有用追踪弹？上次没敢告诉你怕吓到你。”

“真有追踪弹啊？”梁生懵在原地。

“嘿，应有尽有，车前盖打开最里面还有个暗格，用于逃生的，现金啊，夜视仪啊啥都有，还有食物。”莫老板开始滔滔不绝，“还能屏蔽GPS，你说我为什么花那么个价钱改装，那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好嘛！当时你要是用到了，我就知道你出事，肯定带着武装直升机去救你。”

梁生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胖子，不知道为什么，想给他一拳，又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