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应州恶战

娘！“我正要随后跳下，被辛觉一棍挡了回来：”岳大人和夫人是不想拖累你们，你们要听话，好好活着！跟我走！“

哥哥咬牙道：“对，活着！“

我们三背靠城墙，又杀了一阵，眼看金兵都涌进了城，辛觉让哥哥先爬到一架梯子上，一棍把梯子打倒，梯子倒到半空的时候，哥哥趁势一跃而下。接着是我，辛觉最后。

长胡子的耳朵还未包扎，满脖子血的站在城墙上，对着我狠狠射出一箭，被哥哥一枪击落。不久，一小队金兵精骑从城内追了出来，辛觉高高跃起，一棍把最前面马上的人打落下马，自己翻身而上，紧接着又夺下另一匹马交给哥哥，哥哥一把把我也拉上马。

我们纵马狂奔，几十个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黑夜已经降临，月亮细如柳叶，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金兵身影起伏。我坐在哥哥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而哥哥的呼吸声也明显沉重混乱，长时间的缠斗，我们体力都已经快支持不住。

突然，一名骑兵冲到了我们身侧，哥哥的长枪瞬间刺出，与金兵的长刀碰撞在一起。我被这股冲击力差点甩下马背，慌忙中竭力稳住身形，便急忙挥刀帮忙，一刀砍在那金兵后腰上，金兵摔下马去，其余的金兵已经趁机包围上来。

辛觉急转马头，铁棍与长刀的碰撞声密集而激烈。哥哥大吼一声，仿佛要用尽毕生力气，猛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每一击都是杀招。

这波攻击很快被逼退，金兵死伤近半，辛觉胳膊被砍了一刀，我们再次飞驰奔逃。金兵在后面高声呼喊咒骂，追袭的速度丝毫不减。

路边模糊的树影快速退去，我们进入一片低矮的山丘，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哥哥大口喘着气，脊背也越绷越紧，我知道他在拼命坚持。金兵又逐渐跟我们拉近了距离，有人抛了短刀出来，刀擦伤了马屁股，马惊乱之下，我和哥哥被甩在了地上。

“哥！”长刀闪着寒光劈来，直向哥哥脖颈，我死命向前一挡，血花飞溅，伴随着一阵剧痛，我感到腹部传来撕裂感。

“静容！”哥哥一枪刺在金兵的马肚子上，金兵摔下马来，被哥哥一枪当胸刺穿。

辛觉冲过来把我们挡在身后：“保护好静容！”

哥哥飞快脱下外衣，紧紧绑在我伤口上，提枪站起，大喝一声：“你们来呀！”

我只觉得头脑昏沉，闭上眼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清晰，打斗呼喊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恍惚中，远方的马蹄声如疾风暴雨般袭来，我好像听到了秋延的声音，还有几个声音好像也是熟悉的，只是无力去分辨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