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塞拉芬娜的下落

人走到她身后，接住精细的羊毛，把它折叠在胳膊上。

“别这样，”一个安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露娜是飞蛾，她会把祖母送去净化吗？”

随着声音的主人走到露娜身边，她抬头一看。亚历山大·夏普。在她最老的朋友——像薇丽蒂一样真正的朋友——面前，她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今晚的他看起来像一头狮子，金色头发在吊灯的光线下闪闪发亮。他的目光温暖而坚定地盯着她的脸，但他的额头微微皱起，这说明他知道她去过哪里，并且担心她。

诺亚·克里德——莱拉的弟弟，也是薇丽蒂的“露娜需要考虑的追求者”名单上的一位年轻人——插嘴道。

“绯红飞蛾已经几周没有行动了，”诺亚也为露娜辩护，为了支持他的理论，他补充道，“我听说他们今晚抓到另一个女巫，完全不受阻碍。飞蛾甚至没有试图营救她。”

露娜的注意力集中在诺亚身上。

“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我很好奇？”

诺亚有着和他妹妹一样的深棕色眼睛、高颧骨和赭色的皮肤。他不仅穿着黑色大衣，斜肩和丝绸翻领，显得英俊，而且还是善良指挥官的儿子。这个职位使他非常接近最机密情报的第一手来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他会注意到他的妻子半夜溜出床吗？或者在黎明后疲惫地回家……有时还带着瘀伤？

露娜对诺亚微笑道，“女巫？今晚抓到了？别逗我们了，诺亚。告诉我们更多。”

诺亚发现自己成了她关注的对象，眼睛睁大了。但他举起手抗议，“吉迪恩·夏普把她带进来的。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吉迪恩·夏普。

露娜几乎要因为亚历山大哥哥的名字而卷起嘴唇。吉迪恩虔诚地忠于新共和国，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猎巫人，将比任何其他守卫队成员都多的人送到了净化场。

他也是著名的帮助暗杀姐妹女王的人，将革命点燃成熊熊烈火。露娜恨他。

这两个夏普兄弟再不同不过了。

捕捉到露娜的目光，薇丽蒂挑起一条黑色的眉毛，无声地提问。作为回应，露娜将一缕头发塞到耳后，炫耀着祖母的红宝石耳环。她今晚早些时候戴上了它们，它们像血珠一样从她的耳朵上滴下来。耳环是她失败的答案——告诉她犯罪伙伴她今晚过得如何。塞拉芬妮落在了敌人的手中。薇丽蒂要么自己弄清楚剩下的，要么在露娜今晚晚些时候举办的派对结束后告诉她。

看到红宝石，薇丽蒂的嘴抿紧了。她背过身去，很快清了清嗓子。

“嗯，我一直认为黑水夫人才是飞蛾，”她说着，吸引了整个小组的注意力，然后瞥了一眼大厅对面一位头发蓬乱、脖子上挂着太多珍珠的老妇人。黑水夫人独自坐在歌剧咖啡馆的露台上，自言自语。“你能想象这个老太婆带着守卫队去疯狂追逐吗？多么完美的伪装！”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随着更多的猜测出现，露娜抓住了薇丽蒂给她的机会，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带着一个新的目标：追踪吉迪恩·夏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