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塞拉芬娜的下落

露娜已经把这些有用的人钓了一年多——他们都来自关系良好的家庭，可以接触她需要的秘密。她经常能在黑暗的角落和隐蔽的角落让他们泄露这些秘密。

但她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他们的耐心是有限的，露娜也不能与他们为敌。

薇丽蒂在她们聊天后第二天早上，在露娜的枕头上留了一张最有价值的追求者的名单。

她需要选择一个，并且需要尽快。

但今晚不行，她心想，匆匆忙忙地上楼。今晚，她将与革命的儿子女儿们混在一起，窃取她能窃取的所有秘密。

当露娜到达交织的楼梯顶端时，宏伟的门厅在她面前展开，里面挤满了歌剧观众，他们穿着柔和的丝绸和蓬松的蕾丝，头发上串着奶油色的珍珠，所有都被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十几对眨眼的吊灯照亮。

“露娜·温特斯，”一个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看来你是偷偷摸摸进来，是跟某个情人约会吗？”

紧接着传来了几声惊恐的傻笑。

这个声音属于薇丽蒂·德·威尔德——露娜最好的朋友。

薇丽蒂双手叉腰站在灯光下，脸上带着调皮的微笑。细细的棕色卷发框着她白皙的脸庞，眼镜后面的眼睛深邃。她穿着一件向日葵色的连衣裙，白色蕾丝袖子和低领露背——这是露娜上个季度传给她的。它最初是无袖的，但由于无袖连衣裙现在已经过时，露娜在把它送给薇丽蒂之前，让她的裁缝加上了袖子。

薇丽蒂身边是她们的一群时尚朋友。这些年轻男女在露娜的餐桌上吃过饭，在她舞厅里跳过无数次舞，今晚在她举办的派对上还会这样做。

朋友或许是一个太过慷慨的称呼，因为他们中没有一个会想到，如果他们知道她的身份，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告发。

“或者，”另一个声音响起，让所有人转过身来，“也许露娜一晚上都在救女巫。他们说绯红飞蛾只在黑暗的掩护下活动。”

这句话让露娜浑身发冷，她直视莱拉·克里德锐利的目光。莱拉比她高几英寸，这总是让她看起来像是在俯视露娜，而且她是血卫队的一员。

莱拉也是个美人，颧骨高耸，乌黑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露娜认出了高腰孔雀蓝礼服的款式。这是来自大陆的著名裁缝塞巴斯蒂安·汗的作品，他的候补名单几乎长达一年，他的礼服是本季最令人艳羡的服装。除非你有相当的财富和人脉，否则根本不可能买到一件。露娜的衣橱里就挂着两件。

莱拉穿着这件稀有的礼服，而不是她的制服，意味着她今晚下班了。她很可能不是抓捕塞拉芬妮的女巫猎人之一。

想到塞拉芬妮空荡荡的房子，露娜的血液都凉了。守卫队的士兵在她赶到之前就找到了那个女巫。如果她被监视了，那么那个间谍很可能是莱拉，莱拉一直不喜欢她，原因她只能猜测。

带上她隐藏真面目露娜·温特的那个面具，她仰头大笑。

“哈哈！你能想象吗？我，花时间在这该死的岛上四处游荡，这鬼天气，还有无尽的泥泞和雨水？想想它会对我的米纽鞋造成什么影响！”

她拉起裙摆，展示了由世界另一端的定制艺术家伊芙琳·米纽手工制作的丝绸鞋。伊芙琳的设计独一无二，永不复制。露娜花了半年时间才和她联系上，又花了1年时间才收到鞋子。

看看吧，莱拉·克里德。

看到周围惊讶和嫉妒的目光，露娜放下了裙摆，微笑着走进围在她身边的人群，稍微往前走了一点，挤出莱拉的位置。她压低声音，有点神秘地问道：“你听说了吗？那个义警把她最后一批女巫通过下水道走私出去了。下水道！想想看！”

他们皱着鼻子表示厌恶。

露娜不需要假装她的反应。她的胃因为回忆而扭曲：生污水的恶臭充满黑暗的隧道，在她和被她救出的双胞胎姐妹（她们才十三岁）的膝盖周围晃来荡去，她们在城市下面走了几英里。一个仆人发现她们把床单藏在木地板下面，告发了她们。血迹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这是女巫在初潮时获得力量的标志。

那个晚上，亚历山大·夏普——正是他给露娜通风报信，说守卫队即将抓捕南安——已经在另一端等着，准备了新衣服和一匹马，可以直接把女孩们送到码头，在那里，露娜的一艘装满货物的商船已经准备起航。亚历山大总是守在另一端，有时是马或马车，有时是船。他是她们抢劫的逃跑帮手，从未让露娜失望。

货船两天前抵达港口，双胞胎姐妹发了一条密码短信，说她们已经在大陆安全了。

“任何宁愿在粪便里跋涉也不愿在柔软干净的床上安然入睡的人，嗯，都令人恶心。”露娜裹紧斗篷，解开脖子上的流苏，体内逐渐感到暖和。

周围的人们低声表示赞同。除了一个人——莱拉。

“但这不正是绯红飞蛾会说的话吗？”

露娜解开斗篷流苏的手僵硬了。衣服从她裸露的肩膀滑落，还没等她抓住，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