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的末端

那只小黑猫已经被揉的没什么脾气了，九九还把它抱起来摇个不停，像个母亲抱着婴儿一样一会用手抚摸着它，一会儿和它鼻子对着鼻子。

不过一会，那只小黑猫就真像个婴儿一样睡着了。

这时我才发现，除了那个小笼子和个猫砂盆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没买奶粉吗？”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最后还是我到附近的宠物店里买来了羊奶粉。

小黑猫大口的舔舐着温水冲泡的奶粉，九九托着腮盯着它笑着。

手掌托着泛着红晕的脸，女人的双眼幽幽的看着腿上盘着的小猫，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将画面定格起来。

这是十月最后一个夜晚留给我的一幅油画，永远的被珍藏在我的脑海里。

我越来越珍视这份感情，浸泡在其中，可以让我忘却大部分的痛苦。

整个十一十二月，我们两个人都像疯了似的，有着怎么也用不完的精力。

以前只是每天的工作就能让回到房间的我疲惫的沉睡过去。

现在我每天只要一看到她们两个就能将工作的疲惫一扫而空。

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东西，繁华的街道，宁静的寺庙，人声鼎沸的演唱会，深夜死寂的电影院……

那些点点滴滴，是往后无论多少年都能够回忆起的东西，那些平凡的一幕幕，是我们爱情的脚手架，一点点的建成爱的根基。

11月15日，她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继续照顾它。”

“会是会，但是，你为什么会不在。”

“玩笑。”

11月18日的夜晚，她告诉我。

“我们去了好多地方，现在我唯独想和你看看山和海。”

“过几个月吧，到时候我们请个假，我们好好的出去玩玩。”

“还是去看看雪吧，我的老家全是山。”

“那就等明年冬天吧，去北方怎么样。”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带她去看雪，只是那对年少穷困的我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不得不把它变成约定。

12月19日，她和我说了很奇怪的话，我们在一起的几个月第一次吵架。

“小云，我觉得，我好像不能融入这个世界。”

“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我不喜欢这个城市的每个男人女人，每个客人，每个和我说话的人，他们都带着一种礼貌的伪善，当然，你除外。”

“你为什么总对别人有一种偏见，如果有一天你不抱着这种态度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你不要装作很理性的样子和我说话，我不喜欢这样。”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总悲观厌世。”

“那你应该让这个世界再对我好一点。”

“你这只是单纯的无理取闹。”

“真实的我就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你能不能别用我们的感情当挡箭牌。”

“怎么了，你怕我们的感情挡不住任何东西吗？”

“不，它可以挡住任何东西，但它却不该在我们的争论中成为挡箭牌。”

“是是是，你说的对……”

她放弃争吵，当我天真的想以胜者的姿态去安慰她时，却被她推开。

“出去。”

她没有将我赶出去，只背对着我抱着那只黑猫不停的抚摸，冷漠的像对仇人一样，或许她只是在等待我的安慰。

热血上头的我只是生气的夺门离去。

第二天下班，冷静后的我还是照往常一样去找她，我们两个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是话比平时还要少了一些。

凌晨两点我们看着进度条过了大半的电影，小黑猫蜷坐在我们中间。

老式的爱情电影里总是一个女人孤独半生等待着曾经相爱的人。

她往常从不对这种电影感冒的，今天却突然流了泪。

她忽然的抱着我，哽咽着和我道歉。

“对不起……”

我抱住她，不知如何安慰。

我突然意识到尚且年轻的我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不知疲倦，那些累计起的情绪我们无处释放，以至于险些让它伤到了爱的人。

那天我抱着她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了，她的身体很柔软，和她睡在一起像被一场温暖的大雪覆盖，第二天所有的劳累都被雪化作的水轻柔的洗涤着。

我好喜欢她，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常幻想，自己能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后来才知道，那些所有我们对美好的憧憬，名字叫做意淫。

12月31日，距离新的一年还有十几个小时。

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