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里的剧场

最近我都比以前早到了半个小时，只为了能多看看九九。

说明白点，我仍对着突如其来的爱恋有些享受又有些忌惮。

我不知道，那对她来说是不是一个玩笑，我怕她有一天会突然厌倦这个玩笑，可我已经爱上了这个玩笑，我想尽可能的维持住这个玩笑。

有时候，这半个小时我能全程只盯着她看，偶尔我们的眼神会相接触，但却依旧没有过多的交流。

我很讨厌这样，讨厌明明想着一个人，见到她后，她却毫不在意的模样。

我多想现在就冲进去抱紧她，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像野兽撕咬猎物似的亲吻着她。

我对她的爱，充斥着太多渴望。

我已经不知道从何而起了，我什么时候这么爱她了，我什么时候对一个异性这么渴望过了，我已经记不清了，当看见她的脸时，我就放弃思考这些了。

当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就只想着她。

她上班难得有点休息时间，有时也会来找我的，她喜欢靠在我身上发呆，偶尔说起什么，也大多无关紧要。

不来找我的时候呢，也就只发着呆。

关于发呆这点，我不时的也会去打扰她，她从不因此生气。

假如她靠在我身上发呆时我用手去摸她的脸，她就会抓着我的手继续发呆。

她以前一直这样吗？

我也这样想过，但我从不去问以前她是否也这样。

我不想因为我，让她有任何的不适应。

这是我少有能为她考虑的事情。

每天到了五点，我就会准时进去上班，每天九点我都会出去一段时间，他们这些人虽然实在不能算得上好人，但对于这件事，他们却很宽容。

再过几天他们应该会把我的工作时间调到中午，大约是下午两点到零点。

这样能让我们两个的相处时间更多一些。

对此我非常愿意，毕竟正常等我下班之后她已经要睡觉了，虽然即使零点下班，也没多少时间，但总归比之前好一些的。

现在是六点半，外边人潮拥挤，街道上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忙，路边停满了车，有好几辆共享单车已经倒地。

当我看着远处走来的熟悉人影，我的内心已经隐约的感觉不妙了。

那熟悉的黄色外衣，她推开站在店门口的人，冲着胡子男大怒骂道。

“你有本事脱老子的衣服，没本事负责？”

她还是听取了我的建议，外边的人围作一团，都在等待着好戏上演。

谩骂没有停止，不堪入耳的词语飞溅着。

胡子男憋红了脸，周围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最在乎的面子在此刻被无情的踩踏。

他还是做出了他最擅长的事。

打架。

那是对于他来说最有力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瞪着眼睛跑出店外，抓住那个女骑士就是对着她的脸一拳。

那是很重的一拳，能很清楚的听清击打的声音。

把人打倒后他还是没有解气，用脚疯狂的踩踏着。

幸亏周围围观的人很快把他制止住，没有让事情变得更恶劣。

四周无数举起的手机，白色的灯光四射，直到警车的鸣笛声响起，这件事才算暂时的告一段落。

不过大概近几天是看不见他了。

直到现在，我也没太搞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互相如此歇斯底里。

在我看来，他们之前关系是与恋人无异的，只差坦白，却闹到如今这样子，这是年少的我所不能理解的。

他们所对我说的爱情，似乎只是个宣泄情绪的新出口，爱人甚至比不上朋友，是随时可以替换掉的东西。

我印象里似乎一直不是这样的，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思想，如果说我真正的与一个人相爱，那大概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正如我现在和九九一样，我还是感觉有所不适应，是因为我们都对对方一无所知，只单纯凭借着很浅薄的东西支持着，所以很害怕它垮掉。

但我不介意，再用很漫长的时间，去爱她。

大约十几天后，我才再次见到胡子男，他已经变得略显憔悴，脸上的胡茬续的更浓密了。

再见到他是在夜晚，吃过饭后，他和我一起去便利店买烟。

收银的女人一见到他，便显得十分激动，兴许是这次隔得时间有些久了，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

胡子男和她聊了很多，没提到打人的事情，只是很单纯的输出情绪。

或许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已经熟悉了，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十分别扭。

我一直感到疑惑的是，胡子男相貌平平，算不上高，也没有钱，却能让有些女人如此痴迷。

虽然痴迷于他的女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