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勇气是我爱你的第一个证明

看来我的预料失误了，凌晨三点的天空依旧细雨绵绵。

雨点洒落在我的身上，寒冷的风像一柄锤子一样将雨点一滴滴敲入我的身体。

我把车停在便利店门口，走进去买了包烟，收银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姐，一只眼睛永远的紧闭着，脸上长满了麻子还有两颗在她脸上显得不那么瞩目的龅牙。

第一次来这的时候，我被她吓到了，那是一种即使你心理上明白应该尊重这样的人，可还是不自觉的恐惧，生理上的恐惧。

她这人倒也看得开，再怎么奇怪的眼神对她来说都好像一阵吹过的风一样，一扫而过。

只是不知道她的内心究竟怎么想，大概少有人想探究这样外表下的内心。

“今天就你一个人？”

“嗯，他受了点伤。”

“很严重吗？”

她有些激动的问。

“大概过几天就会好。”

我们的对话到此为止，她也是个不多话的人，和我一起上班的胡子男常和她说话。

给予这样孤独的人一点陪伴应该是他一生少有做过的好事了。

雨……

又是一夜。

第二天后晚上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清新，五点钟我准时来到店里，接过工作，一个人忙碌起来。

今天比昨天的生意好了不少，我几次手忙脚乱，虽然没有人吼我，但我内心还是有些难受。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到。

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给我们制造机会，原本围做一窝的人已经变得零星点点。

九点，那个叫做林九九的姑娘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后又走了过来。

当她那双似一汪秋水般清澈的眼睛看过来时，总让人莫名的不安。

“还你。”

她把伞递了过来，我接过，反手递给了一支香烟，她摆摆手，和我闲聊起来。

“你好像总无精打采的。”

“有吗？”

“怎么样？”

“什么？”

“在这里，怎么样？”

“勉强。”

虽然我们没怎么说过话，但我们的对话每次都是这么简短无趣的。

我有个问题很想问她，也是为了我自己问的。

“他们那样子对你，你不觉得有些……”

我没把话说完，只觉得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什么也再说不出来。

她莞尔一笑，笑容却久久难以消退，像被雕刻在脸上一样，不知是无奈还是为难。

“怎么了，你很讨厌他们吗？”

她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一语道破。

“有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走吗，还是留下？”

“我不知道……”

“我也是。”

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被那些大男人们为难时也面不改色的她，现在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你很讨厌他们，所以你像个懦夫一样畏畏缩缩的，等着我来替你反击对吗？”

她看的出我在想什么，随后字字如刀，精准的命中我肮脏的心脏。

“对不起。”

我实在不知如何作答，我生来就如此，即便我不是个少年也改变不了的迟钝。

她并不理睬，转身就走，背影像往常一样，孤单落寞。

我仍旧伫立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好。

我确实是个无能又虚伪的人，没有阅历，金钱，见识，我能活下去只是这个社会不准备杀死每个人而已，所以，我没为别人做些什么的能力。

夜色蚕食着我，我的身体，我的灵魂，独留下我的茫然。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适合这里，或是说我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

“生意怎么样？”

一身熟悉的黄衣，是那个女骑手。

“勉强。”

“怎么垂头丧气的？”

“没什么。”

我不太想理会她，尤其是她和那个胡子男的关系太过亲近。

“那家伙真是的，明明这么多人，还非要逞能，到了医院也不老实，停不下嘴。”

她又要没完没了的开始说起来，像是炫耀一样说个不停？。

“哦。”

我完全不关心。

“干嘛总一副死人样，他受伤了你很伤心啊？”

“没有。”

我摇摇头。

“我看你明明很难过的样子。”

“哪有。”

“明明就有。”

万幸此刻来了客人，才停住她不愿安宁的嘴。

我继续枯燥乏味的工作，她就在一旁守着，坐在车上，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