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雁,关上门,坐过来
听到这里,江霁只是愣了一下,似是在考虑着沈知肆此人的重要性:
前丞相虽然已经去世,但他在世时为百姓做了许多实事,很受百姓爱戴;而且在学问上的造诣也很高,受许多读书人拥护。
虽然他的儿子沈知肆不干人事,但他的影响还是很大。
孤雁此次行事,的确是有些鲁莽了;不过考虑到孤雁当时在气头上,江霁并没有打算追究这件事。
“那依你所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江霁将目光转向下面,时影正在恭敬地站着,听到江霁的问话,时影立刻弯腰抱拳说道:
“依属下看来,制止这个消息的传播是不可能的,只有将沈知肆的名声抹黑,才是唯一可能的出路。”
江霁闻言,却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补充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会是我们的帮手。”
时影垂下眸子,大脑飞速旋转,然后眼神清明的看向江霁:“现在的丞相?”
和前丞相隔阂最大的,想必就是现在的丞相了:毕竟,前丞相的威望存在一天,他的位置就不稳定一天。
见时影这么快就领悟了他的意思,江霁招了招手让他退下去办。
景王府内。
景淮一回府就有人来禀报他说顾言把沈知肆杀了,景淮立即施展轻功飞到祠堂,却只看见了沈知肆早就已经凉透了的尸体,还有...一方手帕。
手帕上虽然已经沾满了沈知肆流出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的肮脏液体,但那上面的一只大雁还是说明了他的主人是谁。
景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手帕捡起,然后放到鼻下闻了闻:还好,还有那人身上的气息,是让人镇定舒缓的甘松香。
景淮走到书房,提笔落墨,时而急促,时而轻缓,沉浸在创作之中,很快就画好了一幅顾言的画像。
画上的人儿惟妙惟肖,眉目中透着清高与孤傲,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息。
景淮抬手,描摹着画中人的轮廓,就好像这人儿就在眼前一样。
景淮本来想喊进外面的凌风,去找人复刻几百张,然后贴满全城,却看着顾言的画像犹豫了: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呢?应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呀......
景淮静静地看着顾言的画像,脑海中也全是是顾言的身影……
景淮喃喃道,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阿言,本王会找到你的,这次一定要将你锁起来,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而此时的大街小巷内,无论是说书先生,还是街边买菜的大娘,亦或者是市井小贩,都在兴趣高昂的传递着一个消息:沈知肆死了!
与此同时,沈知肆生前做的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也被抖落了出来;逼良从娼,拆散别人家庭;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对身边的人更是非打即骂,丝毫不当人看待...
因此他死后的消息传播出来后,大家还是庆幸与吃瓜的成分多,少数还执着于前丞相功绩的读书人,在听到沈知肆做的荒淫之事后,纷纷闭口不言,不想与沈家再牵扯上一丝关系...
因此对于“沈知肆死了”这件事,大家都态度还是一致的,都认为沈知肆死有余辜。
只是还有一个值得争论的问题,就是杀害沈知肆的,究竟是江湖杀手顾言,还是景王府的男宠,亦或者,这二者是一人...
“王爷,现在城中的风向,都认为您的男宠是江湖的杀手...”
景淮此时一身月白色常服的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一边饮着用精致酒杯盛放的清酒,一边听着凌风的禀报。
景淮略一思索,便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谋杀案那么简单了,还涉及到了朝廷中的利益关系。
“放出消息,谋杀只是江湖人所为,还有,调查一下丞相最近接触过的人。”
景淮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尽量的模仿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却在心里计算着,还有多久能再见到那人,以及,该怎样惩罚他。
只是他再怎么模仿,也只有那人三分的神韵。
四方阁内,顾言在让鬼医看过伤口后,再次回到大殿,却被时影告知,江霁在卧房内等他。
顾言不觉有他,只道是江霁有些累了,所以回房休息。
“咚咚咚——”顾言跟着时影来到江霁的卧房,房门紧闭着,室内灯火明亮,隐约还能看到一个人影静坐于桌前。
“进来吧。”
是江霁儒雅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顾言轻轻的打开了门,就看到江霁只是穿着暗紫色里衣坐在桌边,胸口的里衣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白皙细腻的肌肤,简直就像一个年方二十的少年。
可顾言知道,江霁在收养他的时候,就已经二十有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都已经弱冠之年了,江霁之所以能保养的这么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