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了沈知肆
顾言没有理会旁边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厮,而是将目光投向还在不远处捂着胸口吐血的沈知肆,似笑非笑,却让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向他的沈知肆头皮发麻。
顾言无视沈知肆眼中的害怕,而是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来,就像是猫对待临死的耗子那样。
“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碰我的话...淮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沈知肆再也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哦?那你说说...他怎样不会放过我?”
顾言此时已经走到了沈知肆面前,看着沈知肆早已因为害怕而泪流满面,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的液体顺着下巴流下,布满了脖间。
“啧,真脏...”
顾言说着,从腰间慢慢的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上面只有一只孤独的大雁。
顾言将手帕展开放在右手上,随后蹲下身来,猛地掐住沈知肆的脖子,然后慢慢站起身来,毫不费力地将沈知肆提了起来。
沈知肆抬起手握住顾言的,拼命的往下拉着,却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双腿在空中不住的挣扎着,感受着呼吸越来愈困难,大脑也变得混沌和模糊。
顾言却没有耐心了,看猎物垂死挣扎,从来都不是他的爱好,手上加大了力度,稍微向旁边一折,就听“咔吧”一声,沈知肆就断了气。
顾言随意的将沈知肆的尸体扔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景王府内的祠堂,冷笑道:
“什么破任务,谁爱干谁干吧,反正我是不奉陪了。”
顾言随即双足一顿,腾空跃起,身体轻盈如飞,便站立在景王府的高墙之上,然后不再留恋一眼的向空中飞去,随即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昏暗寂静的四方阁内,白色的火焰明暗不定,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参见阁主。”
顾言回到四方阁,对着上首的江霁单膝下跪,行礼道。
“阿雁?你怎么回来了?”
江霁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恍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想念孤雁了。
谁知一睁眼,竟然真的是孤雁回来了。
只是江霁却敏锐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即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以往孤雁去执行任务,都是利落而干脆,事了拂衣去,不染一丝血迹。
这次虽说刺杀景淮失败了,可后来只是让他去获取景淮的信任,怎么还会受伤?
“启禀阁主,孤雁任务失败,请您责罚。”
四方阁有规矩,奖罚分明:接的任务越大,如若成功,奖励也愈大;反之,如若失败,惩罚也愈大。
刺杀景淮,是继刺杀皇帝的任务之后,第二大难度的人物,据说上一个任务失败的人,不是死于皇帝的刀下,而是被四方阁的刑罚生生折磨死的。
孤雁在离开景王府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与其让他继续留在景王府受辱,倒不如受这四方阁的刑罚来的痛快。
怪就怪他技不如人,小看了景淮。
“刑罚好说,我先来看看你的伤。”江霁的关注点却不在任务上,而是执着于孤雁的伤。
孤雁已经习惯了江霁对他这“过分”的关心,虽然有时候让他有些不舒服,只是他一直把江霁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一样,就也没想其他。
孤雁大步走上前去,解开自己的腰间的带子,随即脱下上衣,背对着江霁,蹲在他的脚边,如同承欢膝下的孩子。
江霁也完完全全的看到了孤雁后背上的伤口,新旧交加,旧的伤口狰狞而可怖,尤其是那两道新的伤口,由于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已经有感染的迹象。
“这都是景淮伤的你?”
江霁一下子怒不可遏,颤抖着不敢触碰孤雁背后的伤口,握紧的拳头彰显他此时的愤怒,语气中也透着杀意。
“阿雁,你先下去让鬼医帮你治伤,责罚的事,以后再说。”
江霁扶了扶额头神色复杂,却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话。
孤雁知道阁主向来疼爱自己,于是道了声谢后退了下去。
待孤雁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内,江霁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不见,摩挲着椅子上的把手,冷冷的声音响起:
“传令下去,时影回来后让他速来见我。”
大约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时影才匆匆赶来。
“你这次怎么这么慢?”
江霁看到时影姗姗来迟,不禁怒上心头,拿起手边的酒杯就朝着时影扔去,潜意识里把时影当成了欺负孤雁的景淮。
“回主子,属下把孤雁回来的踪迹处理掉了。”
时影已经习惯了江霁对他的非打即骂,多年来的经验让他不敢闪躲,生生地承受住了酒杯砸向他的额头。
“啪嗒”一声,酒杯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