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端午前夕

今日沈岁安休沐，沈和疆安排沈岁安和沈岁宁去城东施粥。同时沈岁宁还带上了沈年年，对此沈和疆默认了，而沈岁安对此却颇有微词，毕竟沈年年太小了。但沈岁宁坚持，沈岁安也就作罢了。

毕竟托了尉迟言澈的福，最近京城的治安真的好的不得了。

三人乘坐马车，很快就到了城东。早有下人提前到达，将施粥摊子架好了。

虽说是他们主持施粥，但真正接触那些乞丐的还是下人，他们只要露个面，象征性添上几碗粥就可以了。

沈岁安和沈岁宁很快就走完了过场，带着沈年年一起在轿子里透过纱帘看着外面。

【这就是古代的施粥现场吗，感觉还算是有秩序。】

【啊那边有个大汉，居然把一个老头好不容易排队带回来的粥抢走了，太坏了。】

沈岁安和沈岁宁也注意到了角落的骚乱。

“这老伯应该是家里有什么行动不便的人，才端着粥走，其他人都是得了粥就当场喝掉，想来也是怕这种人抢。”

沈岁宁悠悠开口。沈岁安没有说话，他现在虽然想通，但你也不能指望他突然就变成一个活泼开朗话痨大男孩。

施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沈年年也趴在沈岁宁的怀里，算是看到了人生百态。

【这些人看久了，还真能看到一点不一样的地方，比如那个乞丐老者，好像是很受人尊敬的样子，还有那几个小孩乞丐，聚在一起观察四周......】

不光是沈年年，沈岁安和沈岁宁也发现了这些乞丐中有一些不同的人，举止像是一个乞丐，却有仿佛有别的目的。

只见那几个小孩乞丐，警惕地观察四周，之后悄悄四散离开了，又过了一会，那几个小孩乞丐中有三个回来了，随后又对着另一个蹲在路边的乞丐窃窃私语。

因为施粥，这里聚集了许多乞丐，所以这种小动作随处可见，看的三人一头雾水，沈岁安尝试让身边的护卫跟踪那些乞丐，但这些乞丐总能把人甩掉。

沈岁宁皱着眉看着这些乞丐，她上次让听风扮成乞丐去散播流言，本以为此计天衣无缝，但此计的败笔就是这里，看着这些乞丐，她仿佛隐隐明白了什么。

“哥哥，你看，这些乞丐群体庞大，每天走街串巷，流动性也大，今天咱们见到这些，说明这些乞丐并不是要一天饭就活一天，他们明显有自己的圈子。”

沈岁安点了点头：

“没错，这些乞丐应该是有自己的交际圈。”

【这就是丐帮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数量够多，自然就会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乞丐的个体更加低微，不引人注意，若是用于情报，估计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听到沈年年的心声，沈岁宁暗想：

“这可不是丐帮，毕竟朝廷就不会允许民间有这样一个组织。”

与此同时，沈岁宁和沈岁安都在想沈和疆叫他们来施粥的用意。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乞丐，沈年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记得京城有一个万事通，好像就是个乞丐，男主在争夺皇位时，就从这个万事通手里获得过消息。】

【万事通在乞丐中有自己的关系网，这些乞丐四处打探消息，再集中在万事通那里。】

沈岁宁听完眼前一亮，就好像是在理不清的线团里找到了毛线头，若是有这么一个万事通在，那京城里的消息，只要是经过了乞丐的，就没有能瞒得过万事通的，或者说没有能瞒得过万事通背后的买家的。

想到这，她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现在她才知道自己让听风去放出流言一事做的多蠢，若不是沈和疆在背后给她扫尾，那她做的事定然瞒不过尉迟海晏，她可不认为像是丞相这个级别的人物会不知道万事通的存在。

而一边的沈岁安虽然听不到沈年年的心声，但他看到街边有一个瘦小的乞丐，这乞丐虽然不起眼，但周围的乞丐对他隐隐有一种敬畏的感觉。他也是观察了很久才确定下来。

他把这个发现和沈岁宁说了，沈岁宁沉思片刻，虽然不知道这个乞丐是不是沈年年口中的万事通，但试一试总是无妨的。

“芸娘，那边那个小乞丐太瘦了，看着可怜，你把这糕点包一些给他，不要说是我的意思。”

芸娘接过了糕点，下了马车，向那个小乞丐走去。见有贵人走去，周围的小乞丐明显开始戒备，对那个小乞丐隐隐形成了保护之势。

芸娘的五官柔和，长相温柔，是很有亲和力的类型，她把手里包着的糕点递给了小乞丐。

“可怜的孩子，你太瘦了，吃一些吧。”

那个小乞丐深深地看了芸娘一眼，随后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随后那小乞丐就狼吞虎咽地把糕点吃了个干净，就连糕点的渣子都没有放过。

芸娘看着小乞丐吃的香，也不管小乞丐那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