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次捕猎

“对。我很讨厌他。”爱德华厌恶地撇了撇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之前看起来那么高贵的原因。我跟你说过，他之前仿佛一直在等我的那个姿态——就应该是盯上我了。虽然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跟着他，偏偏从那么多人当中选择了我，也可能就是因为我那抹诡异的好奇心吧。如果当时我不和他搭话的话……”

“我不想对他效忠。我当时还没有完全从转变当中回过神来，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让我的头脑爆炸般疼痛。我连站都站不稳，他就让我跪下，然后逼着我开口念誓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又把我拉起来，给我安了一个公爵的爵位，紧接着问我要不要留在他的身边。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了点头。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无处可去，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上了。紧接着他就笑了。‘我就知道你会选择留下的。’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真是高傲又讨厌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和他在城堡里度过。他会给我讲一讲吸血鬼的历史，从人类诞生之前多少年就开始活动，一直到现今等等。但是我对这些历史一点都没兴趣。我只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用新的眼睛感受一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但是他死活不让我出去。

‘现在你还不适合出去。’他总是这么说，然后强硬地把我按在他的城堡里。

‘为什么？’

‘因为……’他灰色的眼眸闪烁着，仿佛在隐瞒着什么。‘你刚变成新的吸血鬼，我得给你普及一下新的规矩，包括我们族群长达几万年的历史、我们的阶级划分、我们的一切……你听着就是了！’这个时候他经常会显得特别恼火，仿佛我触及了什么不可冒犯的天条一样。

“你之前说，吸血鬼什么都不怕，对吗？”

“是啊。”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倒了一杯酒。

“那你们会……死亡吗？”

“……会，当我们长期喝不到血液的时候，身体就会干枯而死。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方式了。”

“我继续给你讲。他当时把我按在那里，不让我走，也不让我出去。时间一长我就开始厌倦，同时身体里头那种嗜血的渴望开始越来越强烈，身体里那股力量开始横冲直撞，仿佛是最原始的本能一样开始慢慢支配我的行动和思想。我自从变成新的吸血鬼之后还没有喝过血液。但是他一直都限制我的行动。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了，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我偷偷溜出了城堡，逐渐往昔日熟悉的小镇走去。我的步履轻快，身形隐蔽，仿佛一个熟练的潜行者那般。越走向小镇，我越发感觉不安和焦躁，就好像有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要发生了。直到我走到熟悉的街巷上，我才明白了那阵焦躁究竟从何而来。那是一种嗜血的焦灼，一种无法抑制的本能和渴望，同时还有身为异类的猖獗。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可怕了。明明我才刚变成吸血鬼，就已经像完全融入了那个身份一般自然。我看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能感受到每个人的心跳，每个人血液的涌动，就像交响乐那般美妙。几天没进食的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我冲向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