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幽篁口中的二叔便是破城者现任首领。
一见到魏礼书,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魏礼书身上没有植入魔血牡丹,却有魔气。
“小贼,是你偷走了魔珠?”
“还不算笨。”
魏礼书单手平举,魔气凝成巴掌大的黑球冲向二叔的胸口,一瞬间就将对方击飞到了墙上。
二叔滑落地面,墙面上还留着深深的裂缝。
好强!
魏礼书魔珠在手,越打魔气越厚,而首领只能凭借魔血牡丹挣扎,战局明显一边倒。
首领被一次次打倒,砰砰声一次次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不等战局完全结束,魏礼书已然开始收拢人心了。
“成王败寇,诸位可看清楚了,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咔嚓!
魏礼书说着,一脚重重踩到首领背身上,登时踩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凉气。
魏礼书手段利落,想来没多久就会结束,但柳江池还迟迟没有听到最后的暗号。
趁无人注意,她溜到人群之后,贴着墙壁出了雅间便一路疾驰去了物资那边。
未免被怀疑,她将火折子丢进去后,确认火已经起来,就急忙回到了雅间。
魏礼书为了方便造反清走了大殿内的守卫,反而便宜了她。
做完这一切,她还在扶着门框喘气,就见首领被五花大绑,拖着往大殿中央的舞台而去。
紧接着,那位大哥带着人出来了。
火才刚起,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柳江池心知有异,便跟了上去。
她扯着大哥的袖子问道:“大哥,我刚才站得太远,没听清,我们这是去干嘛?”
大哥被她扯得停下脚步,回道:“上头说了,去把祭品拖过来。”
江流花他们还没完工,柳江池只能扯着大哥继续胡搅蛮缠:“可是大哥,我刚才看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出去了,肯定有诈。”
“有诈让别人去,别耽误我们的事!”大哥身后一人插嘴道。
柳江池心想:我耽误的就是你。面上还焦急地说:“万一是奸细,带走了重要消息,搅黄了大事怎么办?到时候……”
柳江池说着,见另一端已经浓烟滚滚,火光十分茂盛,便继续说道:“大哥你看!起火了!一定是内奸干的!我们要不还是先去灭火,搞不好还能抓住内奸,祭品又不会跑,晚点去来得及。”
谁曾想她正说得起劲,雅间的门忽然大开,魏礼书被簇拥着走了出来。
见到火光,他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打出一股黑气,扑向火焰,连烟都吞得一干二净。
艹!
合着她辛苦半天,他一个眼神就打回原形了?
“走走走。”
柳江池气得无话可说,被大哥拉着走出了殿外。
只等他们招来殿外的守卫,就要去捉贾老他们。
怎么办?
布谷——
寂静的黑夜中,最后一人顺着绳索滑到对岸,江沙白踏着绳索飞回,一剑将其砍断,抬头发出了最后的暗号。
成功了!
柳江池慌乱尽散,昂首挺胸地走到大哥身边,十分积极地招呼殿外的守卫。
她的声音实在太熟悉,忙活完的三人汇集在房顶,很容易就辨认出了她。
通过柳江池的宣扬,三人也知道了大殿内的事。
破城者易主,魔珠归位,可制造神迹一事还要继续。
魏乐书:“人都救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江沙白:“那些人都跑了,他们会不会继续下山抓人?”
江流花观察片刻,说道:“阿池现在还没急着脱身,看来她也说不准,再等等吧。”
柳江池确实是这么想的。
换做别人,魔珠回来了,祭品也跑了,八成会停手。
但那人是魏礼书,既已出手,必然还有后招。
一行人发现祭品没了之后,战战兢兢地回大殿复命,柳江池一直缩着脖子抵着头,跟在大哥身后。
魏礼书与幽篁都已经转移到大殿中央。
那里有个巨大的舞台,幽篁正站在上面,脚下是他的二叔。
舞台地面被涂成了黑色,他们身旁的人提着血液,有条不紊地在地面绘制图案。各个角落也摆上了魔血牡丹做的灯,灌上尸油,再逐个点燃。
舞台变成了祭台,整个大堂鬼气森森,瘆人得紧。
魏礼书端坐在祭台后的高台上,四周的魔气化作深深浅浅的黑气绕着他循环流转,从台下看去,就像一扇水墨屏风。
得知祭品逃跑,幽篁很是生气,踢了他二叔一脚,骂道:“废物!”
“跑了?”屏风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