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论江霜序的蠢行为

纪云时被血腥味呕的受不了，索性直接走到巷子外面，不多时，江珩延出来了。

纪云时打量了一下他，那人唇角翘着笑，不过其中蕴含的森寒冷意有眼睛的都瞧得出来，纪云时眯了眯眼，明显能感觉到江珩延的气场变了，似是一匹蛰伏的孤狼睁开了他眼睛。

视线下滑，落在他染血的袖子上，眼中闪过嫌弃，默不作声朝旁边挪挪脚步。

江珩延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再看她的眼神，都气笑了∶“这血是谁弄上去的？”

好吧，确实是自己刚刚抹了那人脖子时飞溅到江珩延袖子上的。

纪云时没打算认，抬脚往外走，转了个话题∶“江霜序派人杀你，我倒是遭殃。”

江珩延似笑非笑“这锅也别单甩我头上，江霜序要杀谁你心里门清，要不刚刚抹人脖子你能那么干脆利落？”

末了又哼笑一声，补了一句“年龄不大，下手够狠的。”

纪云时送他了一个白眼，心道老娘年龄跟你是一样的，就算是现在这具身体，也满了十八，和他差了四岁罢了，江珩延哪来的脸说她“年龄不大”。

两人都没用轻功，步行在安静的街上。

纪云时心里自然清楚，若真如刚刚刺客所说的那样，江霜序单单是派人来杀江珩延，那那么多刺客就不会有那么多围攻自己了。

而他们才到锦都没有几天，会追来刺杀的人中，江霜序是最有嫌疑的，刺客所说的是真话，但隐瞒了。

而且这次刺杀，恐怕只是一次试探，当初江珩延能以一己之力震慑住那几人，那江霜序肯定也清楚江珩延的武功不低，这次派来的杀手恐只比江珩延十四岁震慑他们时强一点点。

若他们留几人回去复命，那就说明江珩延这八年来未怎么进步。若没回去，那也没关系。

也不必想着给启耀帝禀报，一个是即将成为启朝宗亲且关系两国协约的兴安帝姬，另外两个，来“做客”的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纪云时开口问∶“江霜序与林皇后关系怎样？”

江珩延答道∶“自然是极好，她从小被林皇后教导。”答完后他剑眉一挑，也想到一种可能。

纪云时看着他的神色，眼中浮现一抹欣赏。思维能跟她同步上，可以。

江珩延替她把话说出来了∶“江霜序派人来，是想解决林皇后一桩心事，是她作为林皇后女儿这个身份最后能送母亲的一份礼物。”

纪云时接过话头∶“若能一箭双雕，那自然最好，林后希望父亲心神不定，顶不住压力，那么湘朝权力的大头就握在她的手里了。”

说着，纪云时笑了，笑的讽刺∶“之前我还道江霜序有点脑子，现在看来，高估她了，请大启本地的杀手组织，生怕别人查不到。我们中任何一个死了，启耀帝都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这顶帽子，无论如何都会扣到江霜序头上，再演一些事出来。随即……挥兵南下”

江珩延颔首∶“或许需要一些时间，但最终，他们所追求的荣华权势都会灰飞烟灭。以启耀帝的性子，大湘皇室中人，必死。”

“你对他们半点感情都没有？”句子是疑问句，可语气是陈述。

江珩延嗤笑一声∶“都查清楚了还问我作什么？”

纪云时耸耸肩∶“查出来的消息终究是没有当面问人来的好不是么？”

“歪理。”江珩延道。

纪云时不想理他，这人双标的可以。当初的信息也要自己查，现在，呵呵。

路过一间打烊的酒馆时，纪云时道∶“楼里的事若是需要，金阙楼可出手帮忙。最近进口袋的银子翻倍，暂时不想换合作伙伴。”

纪云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次想篡权的人在暮商阁里颇具有威信力，地位也举足轻重，要不然江珩延也不会这么久还没解决她。

江珩延勾唇笑∶“他们可值不起金阙楼的人情，还有几日就收网了，你且看着就是了。”

看看路，距离驿馆不过百米，两人绕到杨柳苑的后墙头，使劲一蹬，手在墙头一撑，人就落到了院子和屋子后窗的夹缝里。

江珩延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天你若是不来也便罢了。”

纪云时诧异回头，无奈道∶“放心，一定准时。”

说罢就径直回房，自然也看不见江珩延脸上的神色变化。

江珩延见着纪云时转头，眼眸中神色莫名。

关上房门沐浴后他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头也未抬，轻唤一声∶“封宜。”

“属下在。”一个暗卫闪身出现，在江珩延面前弯腰行礼。

江珩延半张脸在烛火的光影里明明灭灭∶“最近二长老有什么动静？”

封宜回答道“老样子，拉拢人，制毒。”

江珩延唇角弧度翘成一个讥讽的弧度，眼底压着失望：“当初我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