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英雄
李京墨转头望去,才发现逾白竟被拦在了门外,而这屋里更是只有她与少年两人......额,孤男寡女的。
唐砚初见李京墨跟凳子扎屁股似的,左挪挪右扭扭,他忍不住一笑,起身行礼道:“今日是我叨扰。”
“无碍,”李京墨也起了身,却是将唐砚初又按在座位上。“你且在这里吃吧。”
唐砚初能认可李夫人,李京墨还是很高兴的。
她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语气难得多了几分温柔,有着适合疲惫的旅人靠岸小憩的绵软。“好好吃饭吧。我们都别活在云里啦,沉下来,踏踏实实地。”
“沉下来......”唐砚初忍不住品琢这几个字。
“昂……”李京墨是个极其敏锐的人,自也有些见微知著的能力,想到自己讽刺少年时,少年目光里的迷茫,她又耐心地鼓励他:“用心就好。反正迷茫是人生的常态,我们都别害怕!找不到方向时,就好好生活,从认真吃饭开始吧。”
毕竟不过是萍水相逢,只能点到即止。
李京墨对少年灿然一笑,连他的名字也没问,草草与他留下不算告别的别过,她便扭头出去了。
“李京墨!谢谢你。”
“客气!”李京墨连头都没回,只摆摆手。
才踏出门,李京墨便被逾白扯着胳膊,带着往楼下走。
“就一个加菜的功夫!那人从哪冒出来的?”逾白警惕道:“小小年纪竟还敢寻上门来?这么孟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
“这能怪我?逾白,咱们讲讲道理,你不觉得你该怪我娘吗!若不是她非要将我生的这样好看!哪还有少年郎愿意留着一张手绢寻上门还我呀?再说了,我今儿个才招惹一个呢,你别不识好歹!当心我脾气再好些,到时候,哼,整个京城的人都要排队来与我说话!”
“小姐!才几天没骂你呀,你的脸皮怎么又厚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逾白夸张地瞪了她一眼,可一扭头,见李京墨朝自己甜蜜蜜地笑,她又觉得跟吃了口蜜浆似的,心里美的分不起东西南北。
逾白恨不能捶胸顿足地感叹:美貌真是够诱人的利器!简直比金银珠宝更具有杀伤力!
哎,怪她没能免俗了,只是饮食男女,凡夫俗子。不过.....这至少能说明她不瞎吧?!
“别人要是敢骂我,我肯定是要反咬的,最最起码也得将她骂的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可逾白你不一样,你要骂我,我就乐意听,打是亲骂是爱,你骂我就是爱我。”李京墨油嘴滑舌,腻到逾白全然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只想喝三杯水缓一缓。
真的服了,李京墨这人真的有毒,她太知道用什么招数恶心人了!逾白狠狠白了她一眼。
“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叫人心里瞧着便心神荡漾,一眼钟情,哎呀,小女子年芳十九,家有几十亩粮田,三间铺子,日子倒也阔绰。可叹家中丈夫离世三年,膝下无子,深夜寂寞,难免想要个孩子......”
这这这......天爷呀!真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走了啊......李京墨忍不住转过头去寻,便见那俏寡妇早已按捺不住,扯住对方的衣袖忸怩起来。
好有滋味!这还不给他拿下?李京墨忍不住咧嘴,又伸了伸脖子去看那男人,见他浓眉轻颦,星眼冷艳,如扎在春天里的一根冰,冒着森森冷意,又似天上的一轮孤月,照着大地白茫茫一片。
好一个玉面郎君啊,真真是妙有姿容呀,恩......瞧着还有些眼熟?盯着他精雕细琢的面庞,李京墨后知后觉,虎威一震。
这不是江清浔吗!
“逾白,有流子!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
“啊?”逾白左右看了看,却见满堂男子一个个分明比李京墨还要正经!
李京墨救人心切,早管不住腿,蹭地冲了过去,一把将江清浔的衣袖夺了回来,她挺身挡在他身前,见缝插针地安抚他,“先生,别怕嗷!你放心,有我在,谁也没法占你便宜!”
要占我占!等我有贼心也有贼胆的时候,先让我亲两口!李京墨心里无由来的乱想,脸也跟着红了。分不清是恼的还是羞的。
江清浔望着身前的母老虎,他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又轻应了声。“恩。”
李京墨插着腰瞪那俏寡妇。“少动手动脚的!你个臭流子!”
“你说谁是流子?我这么一个柔弱女子......”那寡妇话都没说完。
“流子就是流子,分什么男女?你再敢多争辩一句,我立刻找五八个男人来痴缠你!叫你欲罢不能!”
“欲罢不能?”那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泛现红光。
见她一副春情泛滥的模样,在市井中听过许多荤话的李京墨也跟着联想到了......
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她想的还挺美?李京墨的小脸更红,虽还能强撑着,可心里已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