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牧童遥指杏花村（9）

程兮望着漆黑的石壁，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期待。

原以为枯燥乏味的剧情，有了姐姐的参与，忽地变得生动起来。

剧情刚刚启动，目前出现的人物，除了牧童，许松许青等人都是小配角。

关于杏花村、不死之人、牧童、杨柳青、鬼灵王、祠堂……的秘密，埋藏了近数千年，正待揭晓。

程兮有预感，婚礼变丧事是一个重要触发点，真正的好戏，即将拉开序幕。

那就，拭目以待。

彧君进来时，程兮枕着衣服，发出匀畅的呼吸声。

彧君在洞口褪去布鞋，脱下沾染泥点的外衣，轻声靠近里侧熟睡的人。

她蹲坐在程兮身旁，抬手试过程兮额头的温度。

在正常范围内，彧君舒了一口气，放心地在侧边躺下。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程兮脑海中炸开，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后，石洞中，静到只能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许久，程兮缓缓睁开眼，表情微愣。

她的额头上好似还残留着姐姐的一抹温凉。

程兮怔愣片刻，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她眼睫微颤，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烫。

程兮热的像只小火炉，彧君呼吸一顿，似是要醒。

程兮小声嘟囔了一句，迷糊地翻身进彧君的怀里。

夜色如烟，彧君怀里一实，意识尚未清醒，半似朦胧。

她熟练地揽住怀里的人，似是抱住终于找到的心属之物，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程兮闭着眼，耳尖红成一片。

姐姐……

程兮僵着身体，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

石洞位置偏僻，已是清早时分，洞内依旧昏暗。

四周视线不明，程兮一夜未睡，双眸亮晶晶，好似藏了万千繁星。

姐姐昨夜回来的晚，呼吸略沉。

程兮微微抿唇。

姐姐身上有淡淡的香味，熟悉的，带点遥远的气息，如同幼时母亲的怀抱一样令人心安。

她的衣服与姐姐的混乱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时，热度攀升，姐姐身上的淡香，似乎多了几缕缱绻的味道。

程兮舔了舔干燥的唇，姐姐的手指似乎穿透过薄薄的衣服，轻轻搭在她的皮肤上。

程兮心底忽地颤栗，她偷偷凑上前，像小动物一样，试探的，故意的，别扭的用脑袋拱了拱彧君的下巴。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干净纯粹，藏着所有真挚的喜欢和爱慕。

彧君下巴一痒，微微侧开脑袋，微凉的唇畔蹭过程兮的额头。

黑暗的遮挡，气息的渲染，若有若无的靠近和暧昧都有了实质的形态。

程兮僵住，脑海中顿时空白一片，双颊忽地滚烫起来。

她脑袋晕乎，下意识将冰凉的手指贴着发烫的脸颊上。

程兮抬手放下，彧君被她吵醒，长手一伸，压住闹腾的人，慵懒地将下巴搭在程兮的肩窝里。

“兮兮……”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畔。

程兮脑中“轰”一声，眼前一片空白，全身血液都在加速翻涌，共同涌向她的脸颊，耳朵。

短短一息，程兮红成一只小虾米。

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湿漉漉的，瞧着格外好欺负。

程兮不敢动了，牙齿用力咬住下唇，缓缓压下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程兮身体麻了大半，罪魁祸首这才悠悠转醒。

“兮兮……抱歉。”意识到自己的手脚不安分，彧君揉了揉程兮的头顶，把自己的手脚从程兮身上收回来。

头顶一压，温热的掌心揉过后，忽地窜出一团热气。

程兮急忙低下头，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彧君微微拧眉，伸手轻探在程兮的额头上，“兮兮发烧了吗，声音很沙哑。”

程兮慌乱抬头道：“没有！没有……没有发烧。”

彧君好笑，屈指轻弹了弹程兮的鼻尖，“兮兮脸红什么？”

“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没有！”程兮恼羞成怒地打断彧君的话，忽地用衣服盖住头，缩成一团，不理彧君了。

彧君只得哄了几句，无奈伸手，轻轻戳了戳角落里的小鼓包，“兮兮，别闷到。”

小鼓包往里挪了挪，慢吞吞地掀开一角透气，依旧不理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