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亲人离别

着呆愣在一旁的十一娘，吼道：“怎么回事？”

十一娘倚在门口，沮丧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刚刚点蜡烛的时候不小心烧到了摇篮。”

田无情忍不住破口大骂：“脑子有病？大白天点什么蜡烛？你非要把我们田家都烧了才甘心？”

十一娘觉得有些委屈，正要争辩，田无情怀里的婴儿哇的一声哭起来。

夏溪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现在只剩下你们孤儿寡母的，你还不好好保重。”

十一娘从田无情手里接过孩子，来回晃了几下，孩子很快就止住了哭声。

她瞧着那粉嫩的小脸上满足的微笑，脸色逐渐缓和，腾出一只手抹了抹泪：“我们娘俩真命苦啊，要是可忆还在，肯定不会让我们受这种苦。你个短命的怎么就这么抛下我们走了…”

“不要提田可忆！”田无情眼睛通红，恶狠狠的表情似乎要吃人一般，“你把他害的够惨了！”

十一娘吓了一跳：“我没有害他，我怎么会害他呢？他可是我孩子的亲生爹爹。”

田无情抓起椅子上的脏衣服，翻出那条鹅黄色裙子，指着上面的紫红污渍问道：“这是什么？”

“这…这是血吧？也许是昨晚染上的血，”十一娘一脸茫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初宅的火是不是你放的？”齐白羽一直观察着十一娘的脸色，此时突然问道。

“你在说什么？”十一娘有些莫名其妙，脸色突然起了变化，双眼之间泛红，薄唇边竟然扬起一道莫名诡谲深沉的笑容。突然，她站起来，抬起手中的婴儿就往地上摔。

庄雪墨离她最近，急忙上前一步，还好孩子在落地那一刻掉进她的怀里。

十一娘鼻子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哼声，伸出双臂疯了一般掐住庄雪墨的脖子。

庄雪墨怀里抱着婴儿，待反应过来，已经挣扎不得，只能用脚踢她的腿，但毫无用处。

齐白羽急上前欲分开十一娘，奈何此时的十一娘似是大力士附身一般，力大无穷，一下子就把他甩开了。

田无情急忙喊来几个小厮，几人合力将十一娘拉开。

庄雪墨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怀中的婴儿嚎哭不止。齐白羽把婴儿接过来，陪她坐在地上，看着她脖子里的掐痕，心像刀割一般疼：“还疼么？”

庄雪墨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被众人制服的十一娘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暴突的眼里流出两串血迹。大家吓了一跳，都赶紧松开手。

十一娘摇摇摆摆艰难地朝前走了几步，口鼻流血，轰然倒地。

田无情急忙喊道：“快叫大夫！”

几个人似乎呆了，都没动，田无情又催了一遍，一个丫环才惊醒般跑出去。

齐白羽摸了一下脖子，这才意识到葫芦里的药丸已经用过了。他过去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和脉搏：“还活着，派人去找大夫，再找人去寒龙寺把无畏师兄请来。”

十一娘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缓缓张开眼睛，魂若游丝，目光触及齐白羽怀里的孩子，眼睛一亮，继而淡然一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语毕，全身几下抽搐，双腿一蹬，一缕香魂便已归西。

齐白羽再次探了一下脉搏，摇了摇头：“准备后事吧。”

众人都没再说话，青色的地砖散发出的光芒使地上的血更加醒目，空气中的血腥味弥漫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