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谁是凶手

田无情忙得焦头烂额，要照顾一家老小，又要安排罹难之人的后事。他本就是向往自由之人，最怕麻烦，此时被不得不担负起一堆重担。

齐白羽与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面色凝重。

“怎么了？”庄雪墨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齐白羽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说：“初三，十一娘右手中指上有针刺的痕迹。”

庄雪墨有些不解：“那又怎么了？”

“田可忆右手食指也有一个针眼。”

“你想多了吧？十一娘是我们看着死去的，没有人害她。”

齐白羽眯起眼睛讥讽道：“她的死状与田可忆那么相似，难道也是凑巧？”

庄雪墨无法反驳，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再看看奶娘手里的孩子哇哇直哭，忍不住感叹：“这梦未免有些残忍了。”

齐白羽注视了她一会儿，微微勾了勾唇，拉着她进了屋子：“走！我们去十一娘房间再看看去。”

一位老妪正在整理十一娘的遗物，所有的衣物都已经分门别类。那条鹅黄色的裙子与几件脏衣服单独放在一边。

齐白羽松开庄雪墨的手，上前抓起那条裙子，仔细看了一下，那污渍确实是梦果的汁液。他见那佣人直勾勾地瞧着自己，便勉强笑道：“这是十一娘的裙子吗？”

佣人摇摇头：“以前没有见她穿过，只是十二公子出事那晚见她穿了。”

十一娘的行李早就扔进了寒江，在初宅住的时候，她穿的是庄雪墨的衣服。搬走之后田可忆给她买了不少新衣，但这条裙子看起来并不像是新的。

“这肯定也不是你的衣服吧？”齐白羽转向庄雪墨问道。

庄雪墨摇摇头。

齐白羽见那老妪提着包裹要出去，急忙拦住她：“听说十一娘晚上经常给田老爷熬汤，她熬汤的时候有别人在场吗？”

她拖着包裹绕过齐白羽，硬邦邦抛下一句话：“没有，她都是一个人，估计有什么秘方不想让人知道。有一次我进厨房，看到她照着一张食谱在放调料。”

“食谱？”庄雪墨警觉起来，把自己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最后掏出一张纸来，“你看一下这个！”

“这是什么？”齐白羽有些不解。

庄雪墨清澈的目光认真地望着他：“您老人家不会老眼昏花的连字都瞧不清吧？这是之前夏溪给我的食谱，让我照着这食谱给十一娘做粥。”

老妪瞥了一眼：“我不识几个字，看不大明白，不过这字迹和十一娘姑娘拿的那张倒是很像，很秀气，挺好看。”

齐白羽拿着那食谱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个究竟。不过就是普通的食谱，里面放了几味大补的药材。

之前田无情把城里知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现在有些还被留在府中，两人便去找那些大夫问个清楚。等两人到了侧房，发现几位大夫并不在。

“找大夫吗？他们亲自去给田老爷抓药，还未回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胡子老头从门后溜达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

庄雪墨有些失望，手里捏着食谱在齐白羽勉强晃了几下：“要不我们去找无畏问问吧？”

老头顿时来了精神：“要不我给你们看看？”

庄雪墨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穿得极为破旧，衣服不仅发白且打满了补丁。

老头见她并不言语，一双眼睛直溜溜瞧着自己，便有些生气，把酒葫芦往地上一扔，白胡子几乎都翘了起来：“你这娃娃是信不过我？我告诉你，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国医圣手。”

庄雪墨噗嗤一声笑出来。

齐白羽轻轻拍了她一下，悄悄说：“高手在民间，人不可貌相！”

老葫芦喜上眉梢，拍拍自己的大肚腩：“还是公子识货。虽然我十几年没看过大病了，但你放心，绝对药到病除。”

庄雪墨不服气地嘟囔着：“吹牛不打草稿！”

齐白羽从庄雪墨手里抽出食谱，恭敬地递给老葫芦：“麻烦先生给看一下。”

“这是什么？”老葫芦仔细端详着，“你们这食谱从哪儿来的？”

庄雪墨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老葫芦揉了揉眼睛：“没问题，只是这宫廷食谱来之不易，好好珍惜，回头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宫廷食谱？”庄雪墨与齐白羽吃了一惊，这小小一张纸竟然大有玄机。

“是啊，宫廷食谱！专门催产的。宫里的妃子宫斗极为厉害，很多都靠这食谱抢先安全产下皇子。”老葫芦把食谱递还给庄雪墨，捡起酒葫芦叹息着走了。

夏溪为什么给十一娘催生？难道有问题的不是十一娘，而是夏溪？

庄雪墨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点理由：“老田一直不接受十一娘，但如果十一娘的孩子出生了，情况也许就不一样，夏溪可能是想加速这个过程。”

齐白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