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望

回到了家，大哥早早就等在院子门口，我们下了车，他指着花园一处杂草，看着二姐塞满葡萄干的嘴巴，叹了口气。“花园的整洁度关系到一个家庭的颜面，秀瑾，你就是这样处理的？”大哥双手交叉，训斥着二姐。我伸手夺过了二姐的零食。

“姐，加油打扫吧，带着零食不方便，我先帮你拿着。”我坏笑道。

“亦瑾，你也去帮着你姐，父母马上回来，早点解决。”大哥撂下这一句就回屋准备晚餐去了。

二姐闻此，丢下了手中除草的活，示意我赶紧行动不要偷懒。“是，工头。”我无奈的开始处理杂草。

我的脸被突如其来的温玉小手偷袭得逞，沾上了泥。二姐笑话着我，很是得意。这时又有一双沧桑的大手帮我拂去了脸上的泥，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手。“闺女，又在欺负你弟弟。”母亲牵着我们的手，进了屋。父亲先是打量了一下花园，颇为满意，抽起了烟。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去老梁家蹭饭了，我看着餐桌上沉默不语的五人，想着。

“父亲，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支出情况。”大哥递给了父亲一本小册。

“怎么只有财务的支出情况？作为家里的长兄，你应该想到更多，家里稻米的消耗，花园的修缮情况，家具的损耗情况等需要用钱处理的问题，这样你才好规划现有的资源，经商也是一样的，不要一味关注表象。”父亲吐了一口烟。大哥收回来小册，不再言语。

“好了，你们姐弟两在教院怎么样，亦瑾，你弟弟学习情况如何。”母亲转了话题，问向二姐，她知道我在这方面只会敷衍。

二姐拿出了她的优秀作业，骄傲的给母亲。“这是我弟弟写的，厉害吧！”二姐看了我一眼。我倒赞叹她的回答与行动。接下来我把精力放在了如何填报肚子一事上，家庭风暴我是不想再掺和了。对了，还得给父亲说我的打算，国办教院的学费可不便宜。吃完饭，母亲领着二姐出去逛街了。我们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大哥一个劲的喝着茶水。我站起身子，准备向父亲说我的打算。“你是忘了礼仪吗，与长辈说话要站在长辈旁边。”父亲看着不守规矩的我，示意我过去。“冷静，只要你自己有成果了，以后自然不会任人消遣。”我想着，松开了紧攥着的手。

”所以有什么事？”父亲弹了弹烟灰。

“我要去国兴学院。”我慢慢说道。大哥闻此，紧张的观察接下来的形势。

“为什么”

“我有需要弄明白的东西，只有国办教园有能满足我需求的资源。”

“怎么去，那里是贵族教院，你明白吧。”

“我当然知道，那又如何。”

“且不提如何进入学院的问题，以前有一个名叫苏格的哲学家做了一个实验，他将一匹北方的狼放入南方狼群中，过了一天，苏格只发现了一具遗骸。你很聪明，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那是因为北方的狼没有抗争整个狼群的力量，或者说，它的存在对狼群来说可有可无。我不认为我会成为那匹北方的狼。而且我们学院已经有方法让我进入国兴教院。”

“荒唐，你居然相信别人的门路？你不能相信别人的口头承诺，只有利益交涉的承诺才是最具有可信度的。而且你一个十岁孩子能有什么值得让别人关注的东西？裕瑾，好好给你弟弟上一课。”父亲举着烟斗回了房间。

“父亲是这样的，他其实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要记恨他。”大哥走到我旁边坐下。

“他相信过我们吗？怕不是母亲说过的话他也要多花三分心思打量吧，他还相信做了无聊实验的苏格。”我有点生气，又强迫自己冷静。从大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对于一个十岁孩子来说确实是天方夜谭。

“你为什么想去国办教院呢？”大哥问道。

大哥知道我是被买来的孩子。“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没对父母和姐姐说过这句话，父母对这件事很忌讳，我也不忍心告诉二姐，便告诉了大哥。“国院有我需要的资料，而且我要研究一个问题，它需要知识的储备进行研究。”

大哥不懂之间的联系，苦笑着说：“如果你真的进入国院了，学费就交给我吧。”

我知道大哥经常会与商人打交道，自己也会经营一些小买卖。我没有推辞，举着茶杯，敬了大哥一杯茶。我问他十岁时晚上会精力旺盛吗，大哥说自己十岁时不过是个整日做梦的小屁孩，远不及我。我没说什么，和他一起整理了餐桌。

不久后母女俩回来了，一边比着小声的手势，一边将刚买的糕点放在桌上。我们都明白了。趁父亲不在，解决了这顿久违的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