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跟踪到养老院

在，都起了朦胧的睡意，忽然看见徐曼莉驾车离开，连忙追了出去。

徐曼莉驾驶着车子沿着杨树浦路来到上海庙，她走进大雄宝殿，跪在拜坛上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摸出一叠钱，塞进捐箱里，口里还默默地祈祷着。

一个和尚举掌施礼：“阿弥陀佛，女施主，菩萨会记得你又来施舍了。”

徐曼莉接过竹筒左晃三圈，右转三圈，然后抖出一根签掉落在案台上，签上写着：“五十二签 中平 三月桃花四月开，斩龙擒蛟要出海。纵有倚天屠龙剑，成败系在一念间。”

徐曼莉看过把签还给和尚，和尚朝签刮了一眼，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求事求财求婚姻，佛说，诸事暂不动为好，保持现状为妙。要动宜先冷静下来，三月桃花四月开，无论什么事等待一个月以观其变。”

徐曼莉双手合拢虔诚地说道：“谢过师傅。”

“阿弥陀佛。”和尚还礼。

杨健装作拜菩萨，看得一清二楚，不觉心里猛地一惊，她想做什么，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他又跟踪在后面，直到目送她驶入宅第才满腹疑问地返回公司。

王翠向他汇报一天来公司的经营情况，看出杨健有些心猿意马，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杨健懒散地半躺在座椅里推脱说：“跑了一整天太累了。”转而，他又强打起精神，笑着问道：“今晚你有约会吗？我还是会做司机加保镖的。”

王翠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你说呢？”她又疾步返回，凑在杨健耳旁调皮地说：“你不要想这想那，今晚我不去约会，我陪着你好吧？”

“小疯子，我还有弟弟在呢。”

“管他什么事，他爱来不来。要不，我们看电影去，跳舞去？我请客。”王翠欲拉他的手。

“谁要你请客，早点回家睡觉。好了，听话啊。”

王翠乖乖地点了点头，欲走又说道：“我明天约会，你说话要算数，保护我、送我。”

杨健点点头开起了玩笑：“你想脚踏两头船？还是万紫千红满园春？”

王翠俯下身子，一只脚朝后翘了翘，像一只展翅的飞燕，附在杨健的耳旁轻声说道：“你舍不得我，快说。不然，明天你就完了，大傻瓜。”

晚上，徐曼莉在日记本里记录下一天的经过，又在后面接着写道：

每当有疑惑，我多想找一处地方诉说。我喜爱聆听教堂的清脆的钟声，它能够荡涤人的灵魂；我想在神甫面前忏悔，诉说心中对家乡对生母的深切怀念；我想洗涤自己身上的罪恶，让我获得重生。如果有机会来到一处世外桃源，希望乘着小舟，有心上人陪在身边，荡漾在湖光山色中，怡然自得地度过一生！然而，现在……

我要陪着我的生身父亲，他已经够不幸的了，我要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幸福地度过余生。我丛然无比的向往，时时有种冲动和欲望，可是始终没有勇气踏入教堂一步，那异国他乡的风情，与我从小的记忆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我不知道拜了菩萨又去求上帝的宽恕是否会恼怒其中的一方神圣，给我带来难以预及的灾难和不幸。我只求两路神圣各显神通，保佑我！

与此同时，在成大公司的二楼办公室，杨健也在整理今天的收获，研究了徐曼莉一天里的行程，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再作逐步分析：洁丽化妆品公司可能是她所开或参有股份，也可能去找熟人、收房租，有空去了解一下为好。他拿着笔在“洁丽化妆品公司”这七个字上加了一个圈。养老院跟她关系密切，进去带着那么多的礼品，吃过午饭才出来，肯定看望什么人，而且关系很近。去寺庙拜佛抽签总有决定不下来的大事，她会有什么大事呢？婚姻、投资还是……？“唉——。”杨健长叹了一口气，想到头痛还是想不出名堂来，现在的有钱人当真越来越迷信了。

一声长叹惊动了沉溺地玩着电脑游戏的弟弟，杨浩头也不抬地问道：“哥，有什么事吗？”

杨健撒了个谎说道：“没什么，今天那个客户太难对付了。”

过了一会儿，弟弟想起来说道：“哥，看你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对啊。”

哥哥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了声，紧锁着眉头心里仍然盘算着出招的种种路数。忽然，他心里一亮，有了，以养老院为主要突破口，找到她看望的人，再想方设法进入她的生活圈、社交圈，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想到这里，他的眉头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