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会

自从接上了这笔买卖，这些天来什么事儿都出奇的顺利，生意接连不停的寻上门来，王翠忙得团团转，而心情更像越来越热的春天。一天上午，一位戴眼镜的小伙子背着个宽宽的书包来应聘，杨健正好与客户在总经理办公室交谈，他简单地看过王翠拿上来的文凭、简历和身份证，随口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招聘的？”王翠回答道：“从网上看到的。”

杨健嘀咕了一句：“浙江大学的。好，先留下试一试。我忙完了再去见见他。”也许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王翠心知他当着客户的面，故意把一个民办的三流学校说成名牌大学的用意，不露声色地下楼去了。

杨健很健谈，常常给人留下温和、诚实的印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客户，他都能做到与客户的许多观点一致或非常接近，接下来买卖双方一致提议去实地考察，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了。他带上从不离身的靓包，和客户夫妇俩说说笑笑地下楼，在楼下他紧紧地握住了新员工的手，左手翘着大拇指和颜悦色地称赞说：“小李，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这个。”说完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口气说出：“坐，坐坐坐坐坐！”字字说得抑扬顿挫。

一个上午，杨健马不停蹄地连续看了金水湾、欢乐新城市、丹阳华光和天堂苑景四处工程，每到一地总是握手、拍肩、分烟，听建议，说抱歉，叹自己太忙了没有时间来看看，“拜托、感谢”是他用得最多、最勤的词语。最让他挂心的还是大富豪，虽然有弟弟在，他还是赶在午饭时间之前到了那里。徐曼莉不在家，女佣正忙着做饭烧菜，卫生间里只有四个民工抹着墙灰，弟弟坐在主人卧房的真皮沙发里悠闲地欣赏着电视，那电视机约莫有42英寸。

杨健立即沉着脸指责，“怎么能这样呢？”

杨浩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是女主人开的电视，她出门了。”

正在施工的卫生间在主卧室里面，没有其它门道隔开，杨健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知道责怪错了。杨健发着牢骚说道：“我忙死了，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你倒真会享福，小子，从小就占我便宜。”他一拳击打在弟弟的背上，弟弟嘿嘿地笑着。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英国的特工007系列。弟弟悄声说道：“哥，你四处仔细瞧瞧，这么大的一个房间里，没有男人的东西。”

哥哥站起来仔细地环顾四周，啊！真是没有，杨健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弟弟用手指了指阳台说：“我们过去看一看晒着的被褥。”俩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哥，你闻一闻，枕头上只有一个人的头影子。”

杨健拿起枕头，使劲地闻了闻枕头的中间和两旁，疑惑不解：“奇怪，难道她只有一个人住？”兄弟俩又轻手轻脚地回来，哥哥说道：“我们马上从网络上查找。影视、歌舞、模特、戏曲，体育电台节目主持人等等。”他掰着一个个手指说。

下午，杨浩告别哥哥时回去休息，到了公司却查了半天的电脑，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晚上，成大公司的四位员工每人一台电脑查寻这个叫徐曼莉的女人，而王翠玩起了电脑游戏，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夜色渐渐地加深了，家里人不放心先后给王翠打来几个电话，王翠还是推脱说忙着查阅资料，回家时老板会送的。然而，一搁下电话就大声地骂道：“查*啊，这也叫加班，让我说谎话。” “啪”地一下把电源关掉，罢工了，努努嘴跟新来的小李说道：“马路对面那些店里不是有很多吗？”

抬头望去，几家位于对门不远处的美容店门口灯笼摇曳，粉红的灯光穿透隐隐约约的薄纱窗，三三俩俩的袒胸露背的青春少女叉着白嫩嫩的大腿忙着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小李手里握着笔，敲击着桌面说道：“轻声点，听见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怕他个屁，我们在给他拉皮条明白吗？怕他，他敢下楼来我还要说响点。”王翠早就不耐烦了，冲着楼上扯嗓门。

忙活到夜里十一点钟仍旧一无所获。杨健约了大伙去一家路边夜宵摊，点了几个冷菜叫上两个热菜，四人喝着啤酒欣赏着马路夜景聊天，杨健戏说自己请大家吃饭是我从小的爱好，面对着王翠咄咄逼人的疑问，杨健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这个人，女人缘挺好，做生意都靠她们介绍。现在这位徐小姐不知是何方神圣，自从接了她的生意就带来连连好运。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她的身份。”

对这种不痛不痒的解释，王翠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愤懑了，恨恨地说道：“难道电脑上就会有她啊？哼，是什么货色？”随即，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说，你花心、花心，太花心了！得不到人家吧？哈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我们熬夜帮你。妈的，真是气死人。你眼里只有她了，别人就这么不入你的法眼。”王翠把一肚子的气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兄弟俩只好别过脸嘿嘿地笑着，随姑娘数落出气。

新来的小李实在搞不懂他们之间到底葫芦里到底埋了什么药、藏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