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亲征

自那场宫宴之后，天下局势风云变幻，大启北部疆土已然出了乱子，说一声兵荒马乱也不为过，百姓们开始过起心惊胆战的日子，日日小心着，生怕做了谁的刀下亡魂。

不过几日的功夫，大启的京城收到了一封又一封的八百里加急，整座朝堂沸腾了起来，朝中人心惶惶。

皇上却直接傻了眼，明明前日那些烈刀人才走，就算烈刀人早有攻打大启的心思，可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看着满朝文武，他故作镇定地问：“烈刀狼子野心，诸位爱卿也都看得出来，如今烈刀人入侵我大启的疆土，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轩辕左相赶忙出列，眼睛直直盯着笏板上的小字：“启禀陛下，江州，兰州，澈州，渝州，温州，常州境内都已出现了烈刀人的行踪，伤亡人员众多，如今百姓们惶惶不安，咱们应该早做打算……”

轩辕左相话还没说完，皇上就截断了他的话，不耐烦一手拍案，急吼吼道：“哎呀哎呀，这还用说吗左相？朕知道啊，可是朕要的是办法，办法，不是废话。”

轩辕左相继续把之前已跟朝臣商议好的对策说出：“臣的意思是，理应让户部司重新统计人口，仓部司调拨粮草，职方司规划路线，驾部司派人运往各地，水部司从旁协助，由地方官员聚拢百姓，给予衣食和居所以安民心。同时，应让吏部司多派些官员去往各地巡查，从旁协助百姓安定，以防人手不足。等百姓们都熬过今年冬季，明年开春之时，由官府拨付粮种播种，无家可归者，官府请人从旁协助，建造屋舍，让他们重新过上安定日子。如今大战在即，需让兵部司调度兵马，库部司的军械调度迫在眉睫，驾部司的战马也要赶紧凑，职方司和水部司也要快些准备，一切的运送尽可能走水陆。至于统帅人选，臣举荐冠军大将军，请陛下圣裁。”

这几年不太平，镇军大将军赵天河镇守西境，怀化大将军司空成镇守东境，冠军大将军周凌则一直镇守在北境，就连在朝多年的辅国大将军陆永这几年也驻守在了南边。

北方出了战事，自然是驻守在北方的冠军大将军领兵比较合适一些。

殿上沉默一小会儿，门外就有一风尘仆仆的士兵奔入大殿，轩辕左相赶忙退回队列。

那士兵手持竹筒，重重跪在大殿上，双手托举着战报。

海公公从皇上身侧走下来接过竹筒，那士兵已然心急如焚地说道：“八百里加急，兰州城失守，冠军大将军被吴贼刺杀，重伤而亡，周小将军战死，吴贼带人反叛，孙将军率兵誓死抵抗，吴贼命人打开城门投诚烈刀，孙将军寡不敌众，所率兵马已被剿灭……吴贼先前派手下诈败到了温州，骗开了温州城的城门，温州城失守，温州萧将军战死。烈刀……此时已经占四洲之地了。”

他说完，有侍卫从门外进来扶着他出去。

“这这这这……”

刚刚的话如同五雷轰顶，朝堂彻底沸腾，皇上沉着脸接过海公公刚从那士兵手上拿过的军报，从竹筒内取出信件，看着看着，额头青筋抱起，而后怒拍桌案：“无耻，烈刀简直欺人太甚，朕要御驾亲征！”

刚刚入列的轩辕左相又走了出来：“陛下万万不可啊。”

司徒右相也赶忙从队列之中走了出来：“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陛下。”

还不等皇上再说什么，满朝大臣直接跪在了地上，整齐划一地喊道：“陛下乃国之根本，万不可以身犯险，请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

大臣们的一再劝诫，没有让皇上冷静下来，反倒让他想起了之前母后说的话，想着母后之前说的那声“你糊涂啊”，他更是心烦意乱，放下手中战报，沉声开口：“烈刀敢犯我大启疆土，手段如此卑劣，理当血债血偿，朕要御驾亲征，朕要率军驰骋漠北草原，脚踏烈刀王帐，把烈刀首领的头砍下来，祭奠我大启惨死的百姓，战死的英灵们！”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此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鼓舞人心，以司徒右相为首的朝臣们已经停了陛下三思的话语，静静跪着，以轩辕左相为首的人仍旧拼命的反对着。

“陛下，万万不可！一国之君亲临险地太过凶险，请陛下三思，三思啊。”

“陛下子嗣单薄，且都年幼，不可冒险不可冒险！”

司徒右相想了一会儿说：“陛下，御驾亲征并非儿戏，您身为一国之君，国之根本，理当坐镇后方，统筹全局。”

“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劝。”皇上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天子决定御驾亲征的消息很快在军队中散开，士气低落的将士们又热血沸腾了起来。

前朝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后宫，本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独孤皇太后，此刻震惊的猛然起身，不可置信的张着嘴，颤颤巍巍地又问了一遍：“你说，皇帝要……御驾亲征？”

“禀皇太后，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了，你先退下吧。”贴身伺候的掌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