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

付溪言和宣钰入宫见了昭宁帝，昭宁帝体谅二人一路舟车劳顿，批了二人一天假。

次日，应了话华大人的话，他又去了大理寺。刑部反正没事，华栖岩又好奇付溪言和郁尘两人整日整日地待在大理寺干什么，这边不由分说地拉着宣钰和他一道去了。

大理寺。

“郁大人可有查出什么？”

“嗯，在下托人找到了曾经侍奉他的一名小厮，问出了王大人的一些往事。”

付溪言挑眉：“曾经？”

郁尘沏了杯清茶，推到对方面前，答曰：“是，王大人入仕前，乃是庐州一名富户之子，据说在当地流传着许多有关他的风流韵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在下斗胆一问，王寅与侯爷有何过节？”

“我追查王寅，是为了我兄长。”

“你兄长……”郁尘沉吟片刻，一愣，“付云兮？”

付溪言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他不是……”传闻付溪言与其兄关系甚佳，郁尘还是不想去戳他的痛处，又问，“不过这与王大人又有何关系？”

付溪言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郁大人觉得，陆贵妃此人如何？”

虽不知他为何又突然提起陆贵妃，但郁尘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道。

“……说句不好听的，在下觉得陆贵妃此人绝非善类，能避则避吧。”

正巧这时华栖岩他们来了，听见他们在讨论陆贵妃，华栖岩十分厌恶地说道：“陆贵妃惺惺作态，令人作呕。你们讨论她做什么？”

“没什么，”郁尘吩咐下人给他们二人都沏了杯茶，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又在干什么。”华栖岩又看向付溪言，调侃道，“怎么？侯爷？你母亲给你挑的那一大堆姑娘你都看不上眼，独独看上我们郁大人？想把他给娶回家做夫人吗？”

“嗯？说不定呢？”付溪言没反驳，“学习一下宣钰将军，也不是不行。”

华栖岩：“？！”

郁尘愣了一下，移开了目光。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郁尘总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

也许付溪言也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但华栖岩知道付溪言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

没事没事，郁子怜也挺好的，人美心善，又温柔，又聪慧，看模样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与付溪言也算是门当户对。娶他，付溪言也不吃亏。

华栖岩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郁尘吃亏啊……

“罢了。”顺其自然吧。华栖岩问，“不过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们方便听吗？”

事关付云兮，于是郁尘道：“这个得问侯爷。”

“请自便。”付溪言道。

华栖岩年长他一岁，于他而言，华栖岩亦兄亦友；而宣钰也与他自幼相识，听了也无妨。

既然得了付溪言首肯，华栖岩二人坐了下来。

“方才郁大人说陆贵妃绝非善类，不错。”付溪言接着说了下去，“昨日我回了一趟将军府，在我整理兄长的屋子时，我在一本书中发现了一封兄长留下的信。是兄长亲手所书，信中讲述了兄长当年的经历，关系到了陆贵妃和王寅。”

三人思索了许久，还是没能将这看似毫无关系的三个人联系起来。

付溪言喝了一口茶，道：“兄长曾被陛下冠以强辱贵妃的罪名流放岭南，可事实并非如此。”付溪言的眼中掺杂着几丝心疼与怒火，“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兄长却要为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那为何当初滴血验亲时，那婴儿的血能与付云兮的血相融？”这是三人不能理解的问题。

“不，那是兄长的孩子。不过不是他陆贵妃。”

“什么？”

“而是他与王寅的。”

付溪言将付云兮的信递给郁尘，三人便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

陆贵妃曾是乐坊里的一名歌女，阴差阳错地被一位富少相中，与那男子有过一夜露水情缘。那男子便是王寅。那一夜云雨，王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而事后这陆贵妃却想与他私定终身。

王寅当时并没有答应与她私定终身。

因那陆贵妃有几分姿色，后来被昭宁帝纳入后宫，成了圣上宠妃。冤家路窄，她在宫中又一次偶遇了王寅。王寅不算丑，反而有一些俊，陆贵妃见了他依旧想着与他私定终身。王寅这会儿也应下了。于是两人一人贪官，一人贪色，一拍即合。

林霁雪一直怀疑着这二人，曾含沙射影地同昭宁帝提了一句，陆贵妃知道后暗自给他记下一笔，转而将气撒在了付云兮身上。

传闻中国师林霁雪对付云兮一往情深，陆贵妃便理所当然的将付云兮视作林霁雪的软肋。而她也确实猜对了。

她要求王寅将付云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