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宫宴

玉芙伺候着郁姝沐浴更衣后，三人便又往皇宫去了。

宫中，昭宁帝没见着郁姝，便问身旁的宗钺公公：“郁二人呢？”

“回陛下，太子说郁二小姐与郁夫人一道离开了。”

昭宁帝不明白：“郁二代表丞相府参加宫宴，现下宫宴尚未开始，她离宫做甚？”

宗钺：“也许是府上有急事吧？”

昭宁帝不语。

申时末，郁尘他们再次入宫了，正巧遇上了付溪言。

付溪言略一颔首：“郁太傅，郁大人，郁二小姐。”

“付将军。”

三人与他也不相熟，打完招呼便聊无可聊。

“付溪言。”不远处，一名身着青色锦袍的男子摇着折扇过来了。

付溪言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青衣男子名华栖岩，国公府的长子，性子跳脱，与付溪言自幼相识。自打付老将军战死，付溪言接替父亲去了边境，二人就再没联系了。

华栖岩看着比三年前比他高了近半个头的付溪言，感慨世事难料，他半开玩笑地问他：“大少爷，在边境这些年，感受如何？”

“挺好，天高皇帝远。”

华栖岩在宫中有官职，自己本身又是权贵之子，郁府三人他也认识，不过也只有郁尘他熟一些，互相点头问候便各自进宫去了。

距离宫宴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郁姝刚进御花园就有人来传话说昭宁帝有请，她便跟着来传话的小太监去了德清宫。

德清宫，昭宁帝坐在龙椅上，宗钺站在他旁边。见她来了，昭宁帝皱眉道：“来了？”

“臣女郁姝见过陛下。”郁姝跪了礼。

昭宁帝摆了摆手示意她平身，郁姝起身，昭宁帝似乎有些烦躁：“朕这有一事，不知轻漪是否愿意。”

“陛下之命，臣女不敢违。”

昭宁帝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朕要选一人，与玄月国太子夜南霜和亲。朕膝下没有公主，朕的几个兄弟亦无女儿，朕只能从权贵中择选，众多官家小姐和名门贵女中，朕最满意的便是你，你怎么看？”

圣命不可违，昭宁帝若真想将她送去和亲，只需降下一道圣旨。而他却一直问她的意思……

许久没人说话，宫中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郁姝才开口道：“任由陛下安排。”

“唉。”这算是接受了，昭宁帝道，“既如此，朕半月后便下旨。”

郁姝：“全凭陛下做主。”

“罢了，你退下吧。”

“诺。”

戌时一刻，宫宴开始了。

众人听昭宁帝褒奖了付溪言及付家军，又给了付溪言封地和爵位，给了禁军总督的官职，便纷纷起身给付溪言敬酒去了。

付溪言打小身子就不好，不能多沾酒，应了没几杯就隐隐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但又不好拒绝，便强忍着，继续应着来敬酒的权贵们。

华栖岩原本在同宣钰聊天，见付溪言对来敬酒的人来者不拒，摇着扇子走了过去，他用扇子压下对方再次倒满酒的酒杯：“付溪言，你不能再喝了。”

“无碍的。”

“你找死吗？”华栖岩没好气道。

华栖岩记着尤氏让他盯着点付溪言，别让他喝太多。他没等付溪言回答，转头回去找宣钰了，还将付溪言的酒杯顺走了。

付溪言：“……”

众人见状，慰劳了几句，便端着酒杯离开了。

亥时二刻，昭宁帝先离席回殿了。众人仍继续饮酒作乐。

付溪言倒了一杯清茶，他端起茶杯来到郁尘席前：“郁大人。”

郁尘正在出神，骤然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见来者是付溪言，他一惊，站起身：“付……侯、侯爷。”

“郁大人可愿赏脸同我出去走走？”

郁尘心里疑惑，心想他莫不是喝醉了，又想华栖岩怎么不管他，于是朝华栖岩那边瞄了一眼。就见华大人正将脑袋靠在宣钰肩上，同他有说有笑。

“……”郁尘微微一笑，道，“在下自然乐意奉陪。”

二人走出了兴庆宫，在宫中散步，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长清池边。

郁尘还是觉得像付溪言这样的人，是大概率不会闲得无聊邀他出来散步的，于是问他：“侯爷邀在下出来，是有何事要与在下说吗？”

果不其然，付溪言道：“郁大人对王大人印象如何？”

“王大人？”郁尘思索片刻，反问，“侯爷说的可是户部尚书，王寅？”

“正是。”

“在下与王大人交集甚少，不知其为人如何。”

付溪言微低下头，看着郁尘：“我想让大人助我调查这位王大人。”

四目相对，郁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愣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