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雨（19）

买一套房，稳住周娜的心。

令周娜没想到的是，李民成的父母在这儿只了解了一天就作出买房的决定，首付一次到位。她从中也看出了李民成家里的经济实力的雄厚。周娜和李民成的婚事逐步走上了议事日程，就等着双方年后举办订婚仪式。在这儿订了房之后，就把李民成的心留在了这儿，他也不想急着回家，就在三怪租的房子隔壁给自己租了住处。找的房间有家具，搬进来就能住人。李民成就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住在了这儿。

这天傍晚，三怪从市场回来，在门口碰见了李民成，以为是他要找自己，就叫他回家坐。李民成告诉他自己就住在这儿。他就把三怪领进去看自己租的房子。三怪进了房子一看，这家虽然比自己的房租贵，但是这家房子的设计是按照单元房设计的，有一个卧室，有客厅，厨房在阳台，室内有卫生间。三怪笑着说：“给你和周娜把约会地方找下了。”李民成笑着说：“你这老哥，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结婚了就不想想兄弟！”三怪说：“这厕所在里边，晚上就方便多了。”李民成笑着说：“你当时要是租了这样的房子，也免得每天早晨给嫂子倒尿盆。”三怪笑着反驳说：“现在谁家还在房子小便，每晚都出去上。”李民成说：“你出去上厕所我相信，嫂子晚上出去我就不相信。她愿意出去，恐怕你舍不得让她出去。”两人说笑了一阵，三怪就回了自己的家。

三怪回家后，看到水秀已经把饭做好了，菜用碗扣着，就等着他吃饭。三怪换鞋的时候，水秀问：“今天咋会来的这么晚？”三怪解释说：“刚到李民成那儿坐了一会儿。”水秀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却问：“有啥事，你还到工队宿舍去了一趟？”三怪说：“没有，小李就在房东邻居家租了一套房，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水秀说：“我说李民成怎么没有回去！天天在售楼部待着。”三怪边洗手边说：“别管他这些事！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咱们的店铺啥时能挣钱。”水秀把稀饭端来放到桌子，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边房子交钥匙了，年后肯定就有人急着装修。”三怪说：“这算啥好消息！就是有人装修，也不见得来咱店里买货。”水秀坐下说：“你咋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明年有人装修，你就可以在那几栋楼前摆样品，捷足先登明白不？”三怪想了想说：“这是个好主意，多亏你的提醒。这地方还有谁比咱们更有利！”说着两人开始吃晚饭。

自从三怪接了店铺，他每天早饭和午饭就在市场买的吃，水秀也在灶上吃饭，就是每晚两个人在家里吃一顿饭。这天水秀下了班去农贸市场买菜，看到卖货的一下子增加的许多，她才想起今晚是小年，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她就特意买了些菜，今晚也要像在老家一样，过一个像样的小年。这儿没有请灶爷一说，想买黄表也没找到，不知这里跟老家叫法不一样，还是人们已经没有这些习俗了，她只买到了一把香。

三怪回来了，看到她做了六个菜，就问：“做这么多菜是不是家里要来客？”水秀笑着说：“你没看今天是啥日子！”三怪算着说：“三天是你的回门日，已经过了。哦，今天是你进家门的日子。”水秀笑着说：“别乱猜了，今天是小年。”三怪拍着头说：“哦，我咋把这忘了！”水秀在灶台摆好菜，放了两个烧饼和一些糖果。让三怪上香。三怪上香时说：“灶爷灶婆，你们记着，孙子山青今年结婚了，有媳妇了。你们看，她长的多乖呀，漂亮的很！记着把户口登记上，钱财就发到我家来。”他说的这些话把水秀惹笑了，说：“人家给灶爷说‘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三怪说：“上香前先跟灶爷灶婆说笑一阵，让他们记住咱。”

三怪祭了灶神，俩人坐下吃饭。三怪倒了两杯红酒，给水秀递上酒杯，水秀眼泪婆娑着说：“从我妈去世后，我多年都没有这样过小年了。在外打工好像一直在空中飘着，没有接地气。想起我妈在世时，每个小年都要给我和我弟弟做糖糕。现在想起那糖糕的甜，是甜在心里，是妈妈浓浓的爱！”三怪也喝了一口酒，说：“腊月二十三这样的气氛，我也感受到了家庭给人的温暖。往年都是看着别人家里请灶爷，浓重的过小年，我一个人的日子，没有那个心情，就凑活的过一天算一天。今年把你娶进门，我才感受到了过日子的意义。”水秀说：“不想这些糟心事了，从今往后过好咱们的日子。”俩人又碰杯庆祝。

第二早上，水秀从卫生间出来，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黑色打底裤，穿上黑色长筒靴，棕色羽绒服，出去准备给家里买一提卫生纸。她刚出门看见周娜从隔壁的大门出来，她就急忙躲避了一下，看到周娜慌慌忙忙去了公司。水秀心想周娜胆子这么大，还没有领证，两个人就住在了一起。水秀把卫生纸放到回家，来到公司看到人来人往的吃早餐。她给自己打了一份，端进了宿舍，却看到周娜还睡着。她想了想，就问：“还睡着！不吃饭了？”周娜懒洋洋的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说：“我困得很，今早不想吃了。”水秀问：“我走了，你一个人住着，晚上没有人打扰你，还没有休息好！”周娜说：“晚上老做梦，天快明时，才睡着。你进来又把我惊醒了。”水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