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雨（18）

——河里捞的媳妇

闹新房的同事走了后，三怪把房子打扫了一遍，把窗帘门帘放下。三怪心中急不可耐的拉灭了灯，抱住水秀说：“现在就可以上床睡觉了。”水秀看到他那匆忙的样子，说：“新婚之夜要点长明灯。”三怪说：“床头灯不是亮着吗？”

水秀挣脱他的手说：“还有个事没有做。”她出去到厨房，把打包的菜取了出来，在锅上热了一下，端来四碟菜放在桌子上。娇羞妩媚的水秀问：“还有啥礼节，你忘了？”三怪想了想说：“听人说要喝交杯酒。”

三怪就点燃红蜡烛，打开一瓶红酒，俩人相对而坐，互给对方夹菜。俩人又端起红酒杯，挽着胳臂饮酒时摆出两颗心心相连的姿势，喝着自己追求得来的幸福美酒，心心相印，心里默念着今生今世，难忘此宵。连着喝了三杯酒。水秀喝了红酒脸色红扑扑的，更加美艳迷人，三怪一下把她抱上了床。两人宽衣解带，享受人生最为美好的时光。

灯光透过橘红的灯罩，房间里显得温馨而柔和，鸾凤和鸣，温情蜜意。

激情过后，三怪收拾了卫生，把那些见证了他们幸福的红色卫生纸，扔进了垃圾桶。回到床上，看着貌美如花的媳妇，还有跃跃欲试的冲动。水秀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说：“你不是想知道，那些年我们分别后，我在干什么吗？今晚我就把事情告诉你，免得你心中疑惑。”

三怪看着妩媚的妻子，心里想着那些甜蜜的事情，一句话也没说。水秀把头从他胳臂上挪开，枕在自己的枕头上，俩人又面对面侧躺着，水秀说：“那天你走了后，中午我上街去吃饭，我吃过饭后，发现自己的手机被贼偷走了。我很伤心，手机丢了就等于和你失去了联系。当时我手头也不宽裕，想等到月底发了工资再买一部。那知等到发工资的那天早晨，我去上班的时候，厂子倒闭了。听早来的同事说，老板给商家的那批鞋被骗了，货款没有收回来，老板跑了。供货商把厂子封了，要用机器抵他们的原料钱。我只好另寻出路，吃了一个月的老本，又找了另一家鞋厂，从学徒工开始做起。”

三怪用手抚摸着她的酥肩问：“做鞋你已经是熟练工了吗！为啥还要从头做起？”

水秀回忆说：“应聘的人员多，如果不签那样的协议，再就找不到工作了。进了厂子干的是熟练工的活，拿的是学徒工的工资。还好我第二个月就拿上了熟练工的工资。到了第二年年底，我回来找你，二楞给我说你已经结婚了。我头顶的天似乎塌了下来，酸软的腿脚迈不开脚步，不知我的未来在何方？我强忍着泪水挪回了家。我想应该找你当面问个明白，又到你们村子来了三次，却没有找见你。当时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

三怪解释说：“那是村里一个重名重姓的人。”

水秀含着泪说：“那我当时不知道，就非常的伤心。我父亲看到我伤心的样子，就说不让我出嫁了，招一个上门女婿。我想这样对我家也好，我父亲也有人照顾了，他老人家也不孤单了。我想要招也要我看上的人。你也知道，我家经济条件不好，也没有盖房，住着三个破窑洞，自身条件好一点的人，谁愿意上我家？歪瓜裂枣的我也看不上。第二年我又去了广东，我决心攒钱给家里盖房，找一个好的对象。你知道在那边干活，住的都是大宿舍，一个宿舍里的住八个人，可能就是几个省里的人，贵重东西也不敢在宿舍里放。我每次发了工资就及时的把钱寄回家。这样省吃俭用，坚持了三年。到了第四年我算了一下，已经有了九万多元，盖一院四间大房两间厨房的地方，已经足足有余。这个时间，我爸也打来电话，说村里的华成看上了我，在一个村子，他家的房子已经盖好了，就等着我回来结婚。在老家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已经就是大龄女子了。我就听从了父亲的安排，收拾东西回来准备结婚。我回来后才知道他说的华成就是赖子，是村上的恶霸。赖子给他设了圈套，他把我给家里寄的钱全部输完了，还把我输给了赖子。我姨妈给我说了真相后，她要我赶快逃离村子。那知我爸把我回来的时间都告诉了赖子，我回来后，赖子雇的人在村子里盯梢。后来的事上次已经告诉你了。”

三怪听了这和弼宝告诉他的话大致相同。谁粘上了水长流，谁就粘上了赖子。三怪问：“你是不是因这个原因，要我带你离开老家，你再也不想回老家？”水秀反问：“你说哪还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

第二天早晨，等到三怪醒来，水秀已经做了一个凉菜，炒了一个热菜，烧了稀饭，叫他起来吃饭。三怪洗过之后，俩人坐在桌边，三怪先喝了一口稀饭，水秀让他吃馍，三怪问：“哪来的蒸馍？这不像是买的。”

水秀把放馍盘递到他的眼前说：“这是前天姨妈来时拿的。”

三怪笑着说：“姨妈还是想着过去的老传统，怕没啥吃了，新媳妇过门时给拿些岁数馍。”

水秀说：“在这个世上，只有姨妈心里记着我，还有谁心里记着我！”

三怪抓了一个馍说：“这你就冤枉人了！此从咱领了证后，我心里一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