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的雨（17）

——河里捞的媳妇

梁拴牛从门里进来了，对弼宝和慧能说：“你俩回呀，就坐我的车。”弼宝用头示意还有水秀的姨妈和姨父。梁拴牛走到她姨父前说：“还不知道你和水秀是亲戚。”他姨妈接着回答：“秀秀是我姐的女子。”慧能梁拴牛问：“你们之前认识？”梁拴牛指着水秀的姨父说：“解放前我们是一个村上的。这是村头我叔。”

她姨妈站起来，向外看着说：“秀秀说送我们，这司机咋还不来！”梁拴牛右手摇着车钥匙说：“司机不去了。我要回家办事，顺便送你们回家。咱们现在就走，我到县上有点事要办。”

他们出了门，梁拴牛把车钥匙一按，看到一辆白色的越野车闪着黄灯，弼宝问：“你又换新车了？”梁拴牛笑着说：“公司车，谁有事谁开。私人谁买这车，这是喝油老虎！”大怪见他们要走，就说：“等会儿，咱们到新房去看一下。”她姨父说：“我们昨天来就看了。”三怪和水秀送走了水秀表哥一家，看到姨父姨妈上车，就来说：“你们把车上错了，等会儿那个黑车来了，坐那个车。”梁拴牛说：“没错，我给司机说过了，我回家去，顺便把他们送回去。”水秀笑着说：“那就麻烦领导了！”

送走了客人，三怪和水秀在吧台结了账。他俩就领着大怪他们去新房。到了他们租房的村子，山大能下了车，环视了周围的境况，说：“我上次来过这里，准备搞拆迁，结果没有谈成。”三怪把他们领上二楼，开了新房门，让大家进房坐下，又在厨房烧水，端来瓜子花生糖让大家吃。大怪看了说：“这地方小的很！比咱家的一间房小。”大家坐下说话，三怪说了他目前的状况。大怪想到慧能给他说三怪贷款结婚的事，心里很难受。又看到兄弟租的这地方又小，坐了一会儿，他觉得心里憋闷，出了大门蹲在路边。大嫂坐了一会儿，说：“房子太冷了，这能住人？”水秀才想到忘了买电暖气，在宿舍有电暖气，就没想到要给家里买。

三怪不见大哥，就找到外边来了，看到他蹲在那儿脸色难看，就问：“哥，咋啦？”大怪解开棉衣纽扣，掏出一个塑料袋，递给他说：“这是今年买了苹果的一万五千元，你先用着，剩下的钱我明年给你。”其他人相继下来了，看到大怪眼泪婆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问就上了山大能的车，水秀和三怪看着他们走了后。水秀对三怪说：“赶快去买个电暖气，房子就是冷的很。”三怪说：“上去看还要买啥？”水秀说：“其他东西用时再说，没有取暖设备，房子冷的待不住。”三怪说：“我上去把门锁了，咱顺便再到外边吃个饭。”水秀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婚礼服，也上去换了衣裳。

他俩准备出门时，听到山大能在外边叫三怪，大哥抱着一蛇皮袋苹果进来了。大哥说：“刚才只顾着说话，我把给你拿的苹果忘了。”大哥放下苹果，问：“你们准备干啥去？”水秀说：“准备去镇上买个电暖气。”大嫂听到后说：“三怪你去就行了，新媳妇今天不出门。”站在大嫂身旁的山大能说：“三怪坐车，咱们去买，让他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三怪到镇上买了一个电暖气，又买了两份炒面，一箱方便面。很快就回来了，山大能停下车说：“新人都忘了吃饭。”水秀从山大能手里接过了方便面箱和两袋炒面，三怪下了车，从座位上抱下电暖气。大怪他们坐上车走了后。

三怪把电暖气搬回家，赶快插上电。水秀给了三怪一袋炒面，手摸电暖气感到热了。水秀看到三怪狼吞虎咽的样子，说：“我也饿得很，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个鸡蛋。”水秀也把剩下那一份吃完。水秀上床打扫了床铺，把瓜子、花生和糖收拾放到桌子上，又给电热毯插上电，拉开被子，说：“我累得实在受不了啦。”倒头就睡了。房子里的寒气慢慢消退了，逐渐暖和起来了。三怪把房子整理了一下，也上床睡了。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三怪问水秀：“吃饭吗？”水秀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现在感觉不到饿。”三怪去厨房解开大哥拿的苹果袋，取了几个苹果放在不锈钢盆里，端到水池洗干净。三怪把苹果端回来，削了一个给水秀。水秀吃了一口说：“这才爽口解馋。”

水秀的电话响了，水秀拿起电话一看是弼宝打来的。弼宝在电话里告诉她，她姨妈姨父已经顺利到家了，梁拴牛也刚从他家离开，请她告诉三怪路上一切顺利，让他们放心。

这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声，三怪拉开门，看到周娜、季萍、丽荣和华兰来了，就赶快把他们让进来。水秀下了床，端起果盘给每个人发了一个苹果。他们又叽叽喳喳说起了早上和李民成斗智斗勇的事。丽荣拍着周娜的肩说：“我说开口要六十，你非得要五十，让人家说是两个二百五。”周娜解释说：“我想钱是五十的整张，要六十还要找零钱。”季萍说：“人家不会再给一个十元的红包，把你笨的。”周娜笑着说：“我就没想这些。”周娜反问：“要不是我把鞋藏起来，按你们说的早就让找到了。”华兰笑着说：“要说这点，周娜确实鬼点子多。”周娜反驳说：“不是鬼点子多，那是想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