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踪

摔在地上。他大气来不及喘，急声问:“温皓回来了吗？！”

奶奶张着的口僵住，惊恐地睁着眼睛。

另一边的温皓，因为害怕天黑的缘故，他的脚步愈来愈快，一麻袋的塑料瓶拖在身后当当的响，直到听见流水声，他知道穿过小河，再走两条小路就能到家。

河的两岸只有一条鹅卵石相连的石桥，水流得正急，正如奔腾的野马，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把人吞噬。

他浑身打个冷颤，心口紧揪。

借着月光，河面波光粼粼，他强迫自己跨出第一步。

“温皓——”

男孩惊得抬头一望，大声回应:“哥！我在这儿！”

“温皓！”声音一阵近过一阵，夜里忽然间迸射出一道亮光。他的心由此焦躁不安，立马大跳一步。不料石块因长久的流水侵蚀被布上了苔藓，他一脚正命红心，脚踝骨一歪，霎时间侧仰摔进河里。

摔进秋月。

他大惊失色，“……哥……”回应他的只有满脑袋的咕噜声。

九月的天，红叶透尽半边天。新四路四面环山，北山有一座传说唐朝留下来的寺庙，古色古香的建筑，加上其来历不凡，为它聚集了各地慕名而来的香客。求姻缘、求财运、保平安……记得有一天温皓问过奶奶，“奶奶，咱北山的‘深清寺’灵么？”

“灵！怎的不灵！那儿的大师说了，看我家皓皓吉人自有天相，阿皓可是会逢凶化吉的。”

他的手无力地抓着河水，直到精疲力尽。

要死了吗？

他想此刻的庙里一定挤满了祈福的人。

阿皓是会逢凶化吉的。

阿皓……

“阿皓！”

当夜间被割破一道口子，鲜血淋漓，于是痛苦便撒满了人间。

月光将少年的脸衬得惨白，他盯着散落的塑料瓶，墨色的眸子一片死寂。

他把温皓抱回家，一开门，见到奶奶。老人站起来，看一眼，默默转身走开了。

只是那片浑浊中，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