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锁灵峰10

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她知道方玉霆是多么正直的人，他做驱魔师的时候，看向人和妖魔时的眼神不一样，“你很痛苦吧，你不想杀他们的，只是……”

哪怕朔月说了那么多，这个村子的人有多恶，可他也只说等天道的刑法，他只除妖，其它他做不了。

方玉霆抚开她的手，神情落寞至极，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你不用安慰我，像我这样的人，本就是该被驱逐的，从今以后我做魔了，更是人人嫌恶。”

凤蝶看着自己被移开的手，替他难过，想着她死后是不是很痛苦，这是不是都是她引起的，“方玉霆，是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不会是这样的。”

如果她没有执意要来，如果不是，他会按故事原来的发展那么走，她也不用这么自责，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痛苦。

方玉霆慌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凤蝶苦笑，“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一直和你说人也有很恶的，有些妖魔可能也是好的，如果不是我这么和你说，你也不会心神动摇。”

“不，不是这样的……”方玉霆眼神闪动着看着她，“你每一次出现都是在我最心神动摇的时候，是你每一次都拉了我一把，我从不敢想这么不堪的自己也会遇见你，是你教会我用平等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任何生物，也教会我，如何去看待我自己……”

就算自己劣迹斑斑，却仍有人愿意驻足可怜他鼓励他，哪怕自己是脏污不堪她也要亲自伸手来拉他一把。

“我在昏迷的时候，听见你说，如果有下辈子我可不可以去你的世界里，你来照顾我一辈子，我想，这辈子好吗，你留下陪我走完这辈子好吗，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