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白日梦我1

凤蝶泪水模糊了眼睛，她才没有他说的那样好，才没有他说的做了那么多，她也做不到陪他一辈子。

“方玉霆，我还会再回来。”凤蝶拭去眼角的泪，她现在明白了，她真的很喜欢方玉霆，和镜妖说的一样。

她答应不了方玉霆任何事，这一次也会是她最后见他的机会，她已经答应了忘众生，会把记忆给他，作为救下方玉霆的代价。

方玉霆眼里的光淡了下去，肉眼可见的失落，凤蝶却重新抓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我答应不了你一直留在这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未来一定有我，我一定会再回来。”

“我不能骗我自己，也骗不了你，我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可是我没能力一直留在这里，当时你几乎要死，我才会说那些话。”

方玉霆看着她心下没底，却又带着期待，“那，你对我……你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说了那样情意绵绵的话，却不给他解释。

凤蝶握紧了他的手，她知道自己不该说，可是，“看你受伤我会难过，看你欢喜我也高兴，我想来到你身边，梦里也有你的身影，我担心你会接受不了我的身份而自卑，会为你欣然接受我的身份而惬意，我想，我早就心悦你。”

最后这几个字，宛如烟花在方玉霆的耳朵里炸开，每一朵烟花都绚烂缤纷。

凤蝶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方玉霆，竟有一丝好笑，“那你呢，你为什么想我留下？”

方玉霆深深地望着她，“你早就是我认定的娘子了，我当然不想你走。”

她来到时每次都是那么突然，不是要杀她就是在救她，他疯狂地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他想把她留住，想与她为伴，在痛苦而短暂的日子里找寻一点点的蜜糖。

“如果你只是一只暂停的蝴蝶，我愿意为你采来无数的花，让你为我停留片刻，我可以等你，三年也好，五年也罢，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愿意回来看我。”

凤蝶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稳稳地接住她，她的泪水再一次湿了他的衣襟，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体是温热的，他也会抱住她。

如果她可以停留下来久一些就好了，和他相伴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

鸟儿不叫了，风也静了，冬日暖阳普照万物。

方玉霆告诉凤蝶好的以前的事，还说他父母已经送回妖族了，如果她愿意他们也可以一起去妖族生活。

凤蝶笑而不答，只说让他在鬼魅城买一处宅子，她想在这多住一段时间。

“方玉霆，我们去刻月石吧，听说定了姻缘的两个人刻了月石，可以长长久久，这个怎么样，吉利吗，寓意好吗？”

方玉霆搬了一堆东西跟着她的身后走进宅子，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什么？”

凤蝶拿下挡住他脸的盒子，“我说，我们去刻月石吧，成了亲的都要去刻，我们也去。”

她说话眼睛总是亮亮的，方玉霆也跟着笑。

凤蝶心疼方玉霆重修魔道时很痛苦，但修行她也帮不上忙，就只能变相鼓励他，“方玉霆，你要是强大不起来是保护不了我的。”

方玉霆和她隔着门，听见她的话，就愈发苦修。

直到这天下了雪，凤蝶连外衣也没有穿就冲了出去，“方玉霆，下雪了，下雪了！”

方玉霆急急忙忙从屋子里给她拿了外袍出来，“你别冻着，把衣服披上。”

凤蝶兴奋地接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望着方玉霆，眼睛亮亮的，“你知不知道，我们隆城是从来不下雪的，我除了去别的地方旅游的时候看过雪，从来没有在我的那个城市见过雪。”

方玉霆帮她把衣服披上，捂着她的手，“嗯，知道你高兴，但也别冻着，看你手冷的。”

凤蝶笑着倒进他怀里，他永远会稳稳当当地接住，“方玉霆，冬日初雪见到的第一个人，我会和他恋爱，所以，很幸运这个人是你。”

“那以后每一个初雪，你都要见到我。”

凤蝶笑着，闹着把手伸到他的脖子，方玉霆冷地一瑟缩，佯装怒了看她，但还是不忍责怪她，只是斥道：“现在知道冷了吧！”

凤蝶把手捧着他的脸，逗他：“那你为什么不躲开？”

方玉霆把她抱进怀里，“谁叫你是我娘子呢，我乐意给你捂着。”

凤蝶每天的任务就是看着方玉霆闭门修炼，然后天黑了又欢欢喜喜接他出来。

他们约定好去刻月石，“我还想去看巫蛊戏，去茶颂街吃点心，去见见传说中的亡灵铺。”

凤蝶每次都会凑到方玉霆面前，“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去做。”

方玉霆一一答应，“我们先去刻月石吧，这几天雪下得厚，刻了月石，等过几天再出去玩。”

凤蝶乐得高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还要去给你买新衣服，娘又寄了信来，她说给我们添置了很多东西，想来看看我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