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镜中世界10

她说，到底是人还是妖重要吗，作恶的妖和作恶的人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他一直在除妖，他想做的难道不是除恶务尽吗，那他到底在做什么。

朔月笑话他，笑他还不是和他一样，天道的刑罚没有到来，原来是天道安排了他来做这件事，朔月说他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方玉霆当时只觉得手好像握着剑太久，有点发麻了，原来把剑砍向人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轻松，死在剑下的妖会消散于世间，但人不会，他们死了会留下一具又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除了鲜血是流动的，其余的都不动了。

此后，再没人说他是一个驱魔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像疯了一般刺痛自己的眼睛和心脏。

“你到底是谁？”方玉霆背着她，用她可以听见的声音问她。

她们有着一样的气息，他感受得到，第一次见他却可以叫得出他得名字，眼睛里分明就写着我认识你，却还要装作不认识他一样去胡说八道作掩饰。

他早该想到的，而不是等她的身体渐渐没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