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太顺了。

大学士回忆到昨天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那玫梅花镖好像是一个开端，引他入局。那名刺客又好像故意在引诱他去追，一路上不紧不慢，和他一直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接下来又正好遇到了大理寺的人，一切好像都刚刚好，看来背后有一个高人引他入局。不，应该说引他和大理寺入局。

此后的一周里，多名朝廷的官员在京城遇到了刺客。但刺客的武功倒不是很高，加上大学士遇刺后京城的禁军巡逻的安保力量加强了不少，这些刺客少有得手的。但是这些刺客的轻功却十分了得，没有抓到一个活口。原来繁华的京城现在人心惶惶，到处鸡飞狗跳，路上人人自危。

京城的大理寺里每天人来人往，大理寺的寺丞和少卿急得毛焦火辣。近来发生的刺杀案件过多，但是被刺杀的官员之间好像并无联系。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大理寺的办案人员，这是随机杀人。

随机杀人

在这偌大的京城里，谁都可能变成下一个被害人。以前官人公子流连的烟柳花巷也变得门可罗雀，一到夜晚，各个府上都是大门紧闭。

李无言还是每天按时到国子监学习，似乎对京城近来发生的刺杀事件不感兴趣。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似乎来形容现在的李无言一点也不为过。

谁人可知其心。表面的漠不关心却掩饰不了心中热情。要说谁最知晓京城发生的各种事，非李无言莫属。只是如果一点风吹草动就收线，是钓不到湖面之下的大鱼的。李无言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最底下的那条大鱼了。

正在京城的刺客到处作祟时，边境的烽火急报，狼烟四起，瓦剌大军兵临城下。

第二天早朝，一个惊人的消息给人心惶惶的大臣们泼了一盆冷水。瓦剌大将托欢亲率四十万大军在山海关以北安营扎寨，欲以武力强取山海关，再直逼京师。

“快召守卫西域的大军回援，让镇西军帮忙镇守长城一线。”一位大臣说道。

“不可，镇西军不可动。西域各国都各怀鬼胎，而现在的吐蕃更是狼子野心。到时河西走廊以至整个西域都难保了。”一位身着黑袍的武官反驳道。

“都城都没了，西域要来又有何用。”两个大臣在朝堂上争了起来，一时间朝堂变得火热了起来。不过半上午过去了，大家还是都拿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法。

祭酒看到这些天京城的变化，又回到了那间茶室里。品了一口茶，看向了无穷的天际，眉头又皱了许多。

一品香茗座上尊，谈笑间说尽万家之灯火。白袖雅香人间圣，感伤处哀伤天下之杀伐。

要起风了，正应了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的狂风暴雨要把这个古老的帝国身上的污垢洗洗了。也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看看湖底的大鱼。

七十万众生的都城，只盼少死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