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京城

言阙之一人风餐露宿，慢慢向中原的京城赶去。一路上渴了便喝河水，饿了便在村庄里讨几个馒头。待他到了京城门口，已经没有人样。

“你这个乞丐快让开”，正当言阙之在京城门口观望时，一辆马车飞奔而过，溅了旁边人一身泥。旁边的路人有些人认出来这辆马车的主人的身份。“哟，这不是京城王少爷的马车吗”，大家便好奇的凑过来聊起这位王少爷。王珂，京城一个有名的小霸王。他老爹在朝中是四品大员，平时欺男霸女，却也写的一手好文章。

言阙之听了默默无言，望着远去的马车，自顾自地走进了城门。

大明的京城几多繁华。车水马龙，万国来朝。烟柳花巷，王谢人家。

言阙之却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但又留存了一些少年意气。将军府被灭门的真相就藏在这京城深深的水面之下。比起继续留在陇西郡调查，进京既是逃生也是将军。

言阙之一想到接近真相了，就浑身颤抖。将军府那七十多个亡魂，也可以安息了。

言阙之身无分文，只能够去当街乞讨。大半个上午，言阙之的碗里，就多了两三个铜板，这些钱还不够买一碗阳春面。

来到一处院府门口，言阙之突然停下了脚步。赫然看到门口正挂，先皇亲题的牌匾，国子监。

国子监，天下读书人都慕名而来。而当今的祭酒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师。言阙之偷偷在里面找了一个座位，旁边的书生不情愿地向旁边靠了靠。

今天正好赶上国子监的一个老教习讲解儒学。老教习抛出了一个问题，何为道？众多书生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书生站起来说，道即是方法。也有些书生说道其实是一种道理。听了这些老教习并未睁开闭着的双眼。

“古人有古人之道，今人有今人之道。圣人有圣人之道，小人亦有道。君子有君子之道，屠户商甲亦有其道。所以道其实是为人。”老教席听了睁开了双眼，想找出说话的主人。

众学子不约而同地看向最后面的言阙之。大家很难相信。那个满脸黝黑乞丐是说出这句话的人。

人不可貌相。老教习捋了捋长须，慢悠悠说道，“年轻人当真不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老教习问言阙之叫什么名字，言阙之不紧不慢地说道。

“李无言”

“年轻人可否留在国子监和老朽一起论道”，老教习满脸期待说到。

“教习相留，无言不敢违背。”言阙之微微作揖，手持弟子礼回应。

两人进入房间后，直至傍晚日落时分才走出房间。言阙之离开前，老教习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又在旁边的街市里安排了一个小房间，方便他来国子监听课。

待言阙之离开后，一个器宇不凡的老者从屏风后走出。老教习好奇地问：“祭酒，这个年轻人的确不凡，但为何我们要如此礼待他？”

老人笑了笑，又说到：“这个年轻人有点东西，他足够改变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