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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窗边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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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存的几人闹了一番。

这一闹章宏昌也被吵到了,他居于后屋里太久了,询问了几次小玲都不肯告知他,他又闹了几次脾气,急得又失禁了。

小玲给章宏昌换下了布条,去院中洗布条去了。

何赤姜思来想去终是明白只要公公在一日,那丈夫就不可能签下那字,只有逼他一把才能为自己谋一条活路,而她在公公那的把柄她此生也不用再担心了。

趁着小玲去了院子里,何赤姜带着水壶进了章宏昌的屋子。

放下水壶,何赤姜温柔地说道:“爸,要喝点水吗?”

章宏昌努力摇摇头。

何赤姜不理会他,还是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床前。

章宏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问了一句:“外面…怎么?”

“爸想问外面的事情吗?三叔走了,万淑堂姐听闻后上吊自尽了,三婶气疯了,万珍带着三婶离开了这里,三叔家现在住进了其他人,建国哥他们不乐意,厮闹了好几次。”何赤姜坐在床前用帕子擦试着太爷爷嘴角流出的唾液,带着悲悯说道,却有一些轻描淡写的意味。

咿咿呀呀的,章宏昌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走时何赤姜又补充了一句:“爸好好休息,我还要为您和叔伯的错去抄书呢!也不知大伯怎么留了那些不好手抄本还偏让建文去帮忙写什么报告,这大伯为三叔兜底了许多的事情,爸你做的那些事情本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这个关头,你假公济私、懒散惰慢就成了罪过了。”

房门被关上了,屋子里安静异常,章宏昌无法控制住,眼眶红了,一股热流流出,湿了脸庞。

夜里,窗外下起了雨,耳畔只能剩下那凄厉的雨水的嚎叫,雨珠在落到地面、屋脊、树梢、草地的时候破碎飞溅,带着清脆的乐音崩裂在这片土地上。

章宏昌自听完何赤姜所言后高烧直到了后半夜,人也糊涂了,口中一直咿呀念着一个名字,章建文和建国还有万慧都来了。陆医生在医院捱了几日还是没法醒来,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章宏昌已经不行了,这一夜也只是他最后一夜,小陆医生走了,还在这的章家人都到了,何赤姜身子有些笨重,坐在了屋内方桌前的木凳上,悲不进眼底。

也许是银翘或者是云雀,再或许是伊清,太爷爷在糊涂的时候一直念着一直念着,“是不是二叔的那位初恋呐?”建国小声和自己的妹妹耳语道。

万慧只是用手肘拐了自己哥哥的手臂,皱着眉头白了自己哥哥一眼。

“临去了,你都没想到妈吗?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章建文坐在床沿边,替自己父亲擦去他说话时会流出的唾液,绝望地小声嘲讽着。

难得后半夜章宏昌清醒了片刻,按照小陆医生的话,那该是回光返照的时候了,章宏昌要了纸笔,用麻木的手指涂抹着一些什么,最后说了一个字:“财。”

他没了力气,瘫在床上眼珠转动着,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窗外的雨声小了,淅淅沥沥的,屋子里他的亲生孩子只有章建文在旁,何赤姜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吸引了章宏昌的注意力。

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章建文误以为他想和自己的孙子说会儿话,便叫了何赤姜过来,她刚起身,还没踏出半步,章宏昌情绪激动万分,突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张大了嘴唇,“啊!”了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吓得何赤姜又退了回去,其他人围了上来,章建文拿毛巾擦拭着父亲嘴边的血迹,他最后没了什么力气,只是念念有词:“见岩七,见岩七,树散,祖不见孙,父不知古稀,岩七,岩七,她…她……”

最后的力气用在了伸出了食指指向那床脚案桌上的今年春节那日拍的全家福上,下一秒,章宏昌断了气,去了,眼睛还是瞪得老大。

这应该是何赤姜第一次那么害怕,手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汗,看着自己的公公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瞪大了双眼,眼神空洞深邃,张开的嘴唇显得脸颊凹陷了下去,能看清楚脸上的颧骨的位置高高耸起。

肚子一阵绞痛来袭,她动了胎气。

真是不可能平静的一夜……

章宏昌的逝世来得突然却也是能在意料之内的。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忍受着被困顿在这四四方方的床榻上,忍受着口不能言、脚不能行,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径的人。”

葬礼简单办了,章建文站在自己父亲的坟前,看着那墓碑上的字,嘴里念叨着。

葬礼办完后小玲就告别了,她走前本想和章建文说什么,话到嘴边只是说了一句保重。

何赤姜怕极了,借口说自己那日动了胎气,有一些不舒服,祖坟地又有些偏远,便不去了。

那几日前厅里忙来忙去的,没人顾得上她,她每一日就躲在屋子里嘀嘀咕咕的。

此刻章宏昌的葬礼也办妥贴了,何赤姜在夜里又掌了灯等着章建文回屋,和他再一次细细说了,“以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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