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今夜灾难降临

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欲绝吗？”章宏奕愤怒不已。

两人争执许久，却忽略了一旁的章建国。

他默默起身走到了院子里，坐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亡母生前种的花，刘红玉热爱鲜花，冬日的腊梅、春日的迎春、夏日一池的荷花、秋日的菊花。万珍和章建文走到自己堂哥身边，静静坐着。

郑菊松醒了，摇响了床边的铃，铃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章宏昌和章宏奕兄弟二人一起推着老太太到了院子里晒太阳，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今天家里异常热闹，她心里疑窦万分：“怎么都来了，你大哥大嫂还有万慧呢？”

院子里几人面面相觑，章建国的五官好似狰狞在一起，活脱脱一幅抽象派油画，眼里只有悲伤，其他人的气氛都很低沉。这里的一切都被郑菊松看在眼里。

“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是我不能知道的？”郑菊松突然厉声责问。

在场的几人只是低下头，谁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又一次，郑菊松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她又追问了是否是她的儿子和儿媳出了事情还是万慧出了事情。

章宏昌开口了：“其实……”

章宏奕突然抢过话头说；“是万慧，她生病住院了，前天下雨，万慧摔了一跤，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哥大嫂还有侄婿在医院陪她。”

话都说出去了，那自然没什么能说的，好在郑菊松似乎是信了这个说法。

能拖一天算一天，这是章宏奕的说法。章宏奕和家人商量好了这几日全心全意陪着郑菊松，让她能在知道真相前过得快乐愉悦。

“儿孙满堂、含饴弄孙的时光如果长一些，兴许知道真相时能减少一些悲痛。”这是他的想法。

“话都被你说了，那就只能这样了。”章宏昌摆摆手，转身离去，“我去和其他人通通气，先别来家里扰了妈的清净。”

章宏昌和章宏奕去阁楼的密间里取出了藏在里面的留声机，郑菊松喜欢听音乐，也喜欢看戏曲，没有演员就靠万珍排戏演给她看。

晚间的时候吃饭的人多了，菜肴也丰盛了。

席间章宏奕提出了一个想法：“妈，你很久没有去矿上了，现在那里很不一样了，我想带你去那里看看，住上几日。”

又是一个没有和所有人商量的想法，直截了当说了出来，反而让其他人猝不及防。

郑菊松拒绝了。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弃，“妈，我在那边盖了房，你还没有看过，这次你就让我带你去看看。”

思索片刻后章宏昌也站在了三弟那边，章建文和万珍都劝说郑菊松去矿上待几日就当作是度假了。

架不住孩子们的劝说，郑菊松决定去了。

次日早晨，一抹阳光升出了地平线，带着橙红的亮光缓缓上升。清晨的寒冷被暖阳炙烤，微风中浮动着丝丝的暖意。

郑菊松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章宏昌推着轮椅，一路上不停叮嘱着她，“妈，矿上温差大，晚上千万别冷到自己了，三弟妹会照顾你的，白天也别乱跑，三弟的新屋的院子够你活动了，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三弟和弟妹，他们忙的时候万珍会陪着你。吃饭要记得细嚼慢咽，别一次吃太饱了，每天都要记得散步，别总坐着和躺着，还有……”

“行了，我会照顾好妈的。”章宏奕接过郑菊松的轮椅扶手，推着自己的母亲走向汽车。

郑菊松回头看向章宏奕开口道：“我就是去一两天，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们大哥忙完了我就回来了。”

听到大哥两字，章宏昌和章宏奕都沉默了，表情变得凝重，好在老太太没有捕捉到那些情绪。

章宏宗夫妇二人在郑菊松去了矿山后的一天被接回了家，前厅被收拾好了用来摆放棺椁。

门口年初粘贴的红色对联被换成了白色的挽联，大红灯笼被拆下放到阁楼里堆放起来，换成了白色的，整个前厅外的前廊被改造成了灵堂，长明灯一直长亮。

无论是矿山上还是村落里，都提前打好了招呼，绝对不能在郑菊松面前提到她儿子儿媳的事情。

出殡日的前一日，从矿山上来了许多人，都是为了来悼念的。

原本和何赤姜是邻居的巧珍，在年初嫁给了矿上的一位青年，平日里两人因为工作甚少见面，巧珍请了假，这一次两人都约好了在出殡前日去悼念，然后一起回矿山。

一直以来巧珍和何赤姜的关系都很微妙，好像她们都不喜欢彼此，但是明面上又总是维持着该有的和平。

这应该是两人唯一一次争吵。

悼念完后巧珍来祝福何赤姜肚子里的孩子，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引来了何赤姜的不满，两人吵了几句嘴：

“何赤姜，别人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自己无耻，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究竟是谁更无耻，你的孩子哪里来的，你丈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