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间不可明说的事
的声音传来。地瓜流出了糖浆,带着甜味,在火焰中发出声声呐喊。
“熟了熟了快铲出来。”小玲满眼期待盯着火炉,用手肘拐了章建文,脸上洋溢着笑容说。
将地瓜拿了出来,放在地上,章建文放下铁铲,伸出手,触碰到地瓜的那一刻,“烫烫烫……”
被烫到手的他,立马摸了自己的耳垂。
“为什么烫了手之后会摸耳垂呢?”小玲发出了疑问。
章建文挑眉眼神向右边的水缸瞟了一眼,又转动眼珠环视了四周,沉思后摆摆手:“我也不知道。”
“何小姐为什么那么久没有回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她离开了那么久了还会回来吗?她是不是不方便回来?需要帮助吗?”
小玲的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小玲继续说道:“先生其实想要的是何小姐的态度,他本来就不喜欢何小姐的过往,如今她并无给出合理的解释,说明她人在其他地方的原因,怎么让先生相信她对你的感情呢!”
对于何赤姜起初的隐瞒,章建文心里何尝没有疑窦,只是每每看到那些她寄来的东西和每周固定在周三的晚上打到楼下小卖店的电话,章建文又打消了内心的念头。
将她寄来的亲手抄写的诗词挂在床边,就好像她的爱远隔时间和空间,传到了他的身边,日夜陪伴着,化作那一纸诗词、一条围巾、一副手套、一件大衣、一双棉袜、一双棉靴、一顶棉帽、几包特产……
小玲的话令章建文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夜里的风雪不停,他的心也不静,“好像自己从未询问过她是否需要帮助,只是理所当然觉得她能搞定一切。”
这样的想法一整夜都回荡在章建文的脑海中。
来回在床上翻滚数次,章建文合了眼又睁开,反复多次之后,天逐渐出现了亮光,窗帘的颜色变得透亮得变淡了色彩。
风雪逐渐变小,但气温也变得更低,他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被褥之中,房间内的炭逐渐少了火光,只是暖意犹在,那点点的温暖是祖父此时最大的安慰。
天变得蒙蒙亮了,章建文的眼皮开始打架,上眼皮终于支撑不住了,和下眼皮亲吻在了一起,最终进入了梦乡之中,不一会儿呼噜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小玲早起的时候寻着声音走到了章建文的窗前,听到他的呼噜,蹲在窗户下捂着嘴不停笑。
章宏昌的房间里放了一个古董红木的清末时期的摆钟,摆钟上曾镶嵌了一颗宝石,之前的去旧存新的活动中,为了保护自己祖上传下来的念想物,章宏昌用红漆涂去了摆钟上的鎏金,将那颗宝石剜去,藏在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地,就这样,他如法炮制还留下了一些其他的念想物。
摆钟每到清晨7点便会发出清脆的叮呤悦耳的曲调,伴随着曲调,章宏昌醒了,日复一日,保持着一个稳定的作息时间。
小玲每日会提前醒来准备好早餐,两人用过早餐后就能去工作了。
原本要赶早车的章建文,由于前一夜的失眠,错过了最佳赶车的时间,带着如雷鼾声,章宏昌让小玲别去打扰祖父,顺便让小玲以他生病的名义替章建文请假。
小玲明白章宏昌是想孩子了,想让他的儿子多留在家陪陪他。
“好嘞!”小玲用腰前的围裙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渍,小跑着去书房,拨通了电话,按照章宏昌的吩咐替章建文告了假。
章建文一直睡到了小玲开始重新升起了灶火,着急忙慌扯了床角木杆上搭着的衣裤,匆忙穿上,都顾不上毛衣穿反了衣领的苦恼。
离开了房间,正碰上章宏昌借身体不适偷懒回家休息。
章宏昌坐在后院的假山旁的核桃树下,核桃树叶变黄落下,仅剩几片枯叶挂在枝桠上,他坐在躺椅上,身旁的小炭炉冒着烟,上架着烤茶罐,茶罐煮着茶水,烘烤过第一馏的茶叶,加上水,煮完第一道后的水不留,第二道水慢煮,直至茶味飘香四溢,茶色渐浓。
“假给你请好了,累了就好好在家休息一天。”章宏昌手里拿着帕子转动茶罐的把手,泰然自若地说着。
早班车已经错过了,现在也只能等下午的车回去了,章建文开口:“我吃完午饭坐下午那班车回去。”
“随你,我和你领导说了我病了你今天留家照顾我,别穿帮了。”章宏昌抬眼瞥了章建文一眼,缓缓说道。
章宏昌感觉章建文今日的衣服穿搭有一些奇怪,但看不出哪里奇怪。
午间小玲做了扣碗和烩菜,配上了面,虽说是章宏昌说的自己想吃这些,其实是章建文爱吃小玲做的扣碗,章宏昌不过是在用一种煮老鸭的方式去诉说自己对儿子的爱。
章建文离开前,又是担心他冻到想让他开车走,又是担心食堂东西不好吃让小玲给他塞了一整包吃的,又是担心会夜里冷让小玲推了一麻袋的煤炭送章建文去车站。
“他贯会做好人,自己动动嘴皮,让你一个女孩子来送我坐车。”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