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快意恩仇

“蛇！是蛇。”

“毒蛇！毒蛇！啊！”

“快跑，跑——”

当人们发现异样的时候，那涂着芯子的眼镜蛇早就悄无声息的爬到了他们身上，老鼠从裤腿里面钻了进去，层层叠叠的毒蛇虫蚁瞬间吞没了眼前这几个人。

“怎么这么多，哪里冒出来的蛇，火！”

“快跑，啊——”

“救命！”

对于这些男人来说，根本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留给他们的只能是痛苦的惨叫、生不如死的惨叫。

“哈哈哈——咬，咬死他们，咬的好！咬的好！”原本枯井一般死寂的瞳孔里面突然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去死，好！好！老天爷终于开眼了，终于开眼了！”女子疯狂大笑着。

一个高山一个人，蛇虫累累啃血人。

生死不过一瞬间，森森白骨留后人。

刚刚还在凄惨痛苦的嚎叫声，不过是眨眼睛的功夫就销声匿迹，到了最后，只剩下低声呜咽。那翻滚的蛇虫一堆一堆，看的人毛骨悚然、头脑炸裂。

月牙儿忽然站起身来，手指放在嘴边，一个嘹亮的口哨声响彻天际。伴随着婉转哨声，那些成堆的蛇虫鼠蚁竟然开始有序的退去，就好像经过训练的士兵，训练有素。

伴随着黎明的号角吹响，第一道曙光照射进残破的屋子里。

刚刚疯狂大笑的女子早就已经呆愣，似乎是在确认这是不是做梦，这样始料不及的境况显然在梦境中出现过很多很多次，可真正美梦成真的时候却又那样的不真实。

月牙儿身旁的白衣女子早就愣住了，瞪大如铜铃的眼球、大张成圆圆窟窿的嘴，整个人到好像魔怔了似的，呼吸都没了起伏。

忽然，一个声响淅淅索索传来，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只见她浑身没一处干净地方，破碎的衣服堪堪能遮挡住肌肉。“姐姐！”来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扑到了疯狂女子面前，“得、救、了！”喜极而泣又不敢置信的费力说着。

疯狂女子终于回过神来，她痴痴的抓着女子的手，“那些畜生——”

“都废了！”女子说着，双眼里满是泪珠，“他们不再是我们的威胁！不会了！”

虽然每个人都还活着，可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他们的四肢受到毒液侵蚀，被废掉了，动弹不得，连个报警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旭日东升，紫气东来，红彤彤的旭日终于跳出了云层，整个大地笼罩在暖融融的阳光中。

“恩人！”疯狂女子给月牙儿磕头，由于她无法下跪，整个人五体投地，头砰砰的磕地，“谢谢你！哈哈——死的好！”

另外的女子也跪在疯狂女子身旁，郑重的给月牙儿磕头，感谢她帮助她们脱离苦海。

月牙儿走出柴房，站在门口，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个人，都是试图逃跑没成功的。“不走吗？”月牙儿侧头对着白衣女子说道。

白衣女子突然打了个哆嗦，汗毛耸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追上月牙儿，手紧紧攥着月牙儿的衣服，再也不敢松手。

走出了破院子，外面的情况只能说更加糟糕，停放的车辆早就残破不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利齿，竟然直接将汽车给咬坏。有人试图开车逃走，显然他们逃跑的速度比不上那些爬虫。

“她们？”白衣女子迟疑的扭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女子正站在门外目送着她们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女子心里头只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活着，真的太艰难了！

目送恩人走远，女子将活着的姐妹搬离宅院，把大家放在一起。“来来去去，最后就只剩下咱们几个了。”女子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几处院落，“一个都不剩，死的透透的，就算没死透，也有我的补刀！”

“好！”疯狂女子情绪稳定了。伸手胡乱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原来山村的空气，不都污浊。”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吟吟的看着火舌席卷自身。

……

“那是什么？”等白衣女子再回头看去的时候，一阵阵浓黑的烟雾直上云霄，浓烟中夹杂着火光，火势显然不小。

“她们，原来是不想活着了！”白衣女子神色悲怆，“这样也好，亲眼看到了仇人灭亡，活着太苦太累了……”这么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沿着面颊流淌下来。

月牙儿顺势看去，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心情莫名沉重。

在这个荒凉无人的地方，两个人只能徒步前行。

“我叫小小，落小小，谢谢你救了我！”白衣女子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这个女孩笑起来脸蛋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恩人叫什么？”白衣女子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既然生活这么苦，那就多些笑，笑对苦难，笑对人生。

“苍月！”月牙儿张张嘴，瞧着身旁这个明明吓的要死，可还故作坚强的女孩，看着那张灿烂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