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起(四)
的手,
无法呼吸和死都吓不到他了,他太痛了,那种分身似的痛苦,不亚于千刀万剐,他却每个月都要受一次,
李玄夜的手被贴到,他嫌恶地将那张汗湿的脸甩到一边,顺便放开了扣在孟子期脖颈上的手,孟子期还不能似,他还要用他引出卢按天,
“玄夜,不舍得杀我吗?”
孟子期喘息着笑,
本该是被人怜惜的笑容,在李玄夜看来却像毒蛇一样,他的厌恶毫不掩饰。
“孟子期,本王不知道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我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本王都不会对你手软,”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这样瘦弱的身体吗,你看我现在很瘦弱,还比小渊年轻,你为什么不喜欢,不然,下次我把灵魂换到小渊身——”
上字还没说完,已经被李玄夜再次扣上了脖颈,脖颈上传来咯咯声,
“你敢砰小尘一下,我就零碎刮了你,”
李玄夜竭力克制着捏碎孟子期脖颈的欲望,他的目光看起来凌厉的骇人,孟子期仍然在笑,虽然他已经快被掐断气了。
“来人,把箱子连人一起抬到内监,关在吴勇隔壁,好好看管,”
李玄夜为了防止真的把孟子期掐死,如此吩咐。
吴勇再次被关回内监的时候,有了邻居。
孟子期还在箱子里继续受分身之苦,因为箱子没盖盖,咯咯骨头响动的声音在暗夜里无比清晰。
吴勇隔着栅栏看箱子,箱子微微的颤动,想起桑梓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吴勇不禁咋舌,这得疼成什么样啊,
不说别的,单是这忍耐疼痛的功夫,吴勇觉得自己得甘拜下风,尽管他曾经也觉得自己很混不吝,耍的一手好贱,忍得一身好疼。
“诶,哥们,”
快到天明的时候,箱子不再颤动,骨头的咯咯声也停止了,吴勇出声招呼,
没人回应他,
箱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有人。
“诶!桑梓?在吗?”
吴勇隔着栅栏继续叫,
仍然是一片静悄悄。
“快来人,看看桑梓是不是死了,”吴勇不希望桑梓死,桑梓那手忍疼的功夫折服了他。
监狱的守卫闻声跑进来,打开铁门,跑到箱子边,伸手要去探鼻息,
“不要碰我,”
干哑的声音虽然低,却很清晰。
守卫吓了一跳,中气十足地骂道:
“活着,你不吱声,害得老子吓一跳。”
“我死不了,在你没死之前,”干哑的声音透着阴寒,守卫像被阴风吹到般后退了一步,低声骂了句“操,见鬼了,”便走出去,重新锁上门,又转头骂吴勇,
“没事儿,不要鬼叫鬼叫的,老实儿待着,”
吴勇咧嘴一笑,
“知道,知道,嘿嘿,”
太阳出来的时候,守卫送来吃食,吴勇以为桑梓不会吃,却目瞪口呆地看见桑梓艰难地扶着箱子走出来,坐到托盘边,拿起饭碗,一口一口吃得斯文,
若不是他浑身湿透,头发胡乱一缕一缕地胡乱搭着,还坐在地上,吴勇觉得好像看到一个儒雅的男子正仪态端庄地用膳。
吴勇舔舔嘴唇,没话找话说,
“诶,我说哥们,你还好吗?”
桑梓继续一口一口地慢慢吃饭,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吴勇的话,
“桑梓,你耳朵还好吧?”吴勇继续,
“…………”
“桑梓,你是有什么病吗?”吴勇再接再厉,
“…………”
“我真想不出什么病会把人疼成那样,昨天看到你,我都觉得你活不成了,”
“…………”
桑梓吃完饭,便靠到箱子边上休息,自始自终没看吴勇一眼,
吴勇正要跟守卫一样忍不住骂娘的时候,
脚步声适时响起,
是李玄夜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带他出去,”
李玄夜指着吴勇,吴勇翻了个白眼,下磨杀驴舍武王其谁。
等人都走了,李玄夜站在铁门外问:
“卢按天在哪里?”
孟子期靠在箱子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李玄夜,没有了疼痛的折磨,他看起来气定神闲,
“武王这是问谁?”
李玄夜冷哼一声,
“孟子期,你好像忘了本王是谁了、”
“我当然没忘,你对我是真狠呐,可是为什么呢?我为你出生入死,鞍前马后那么多年,就因为我喜欢你,爱你,你就要对我下狠手吗?”
“我问你卢按天在哪里?”
李玄夜再次问道。
“我不告诉你,你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