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外出

丹楹醒来的时候躺在熟悉的床上，身边坐着奥雅。

“你醒了。”奥雅正在拔掉她手上输液的针头，“你的小腿缝了六针，这周需要卧床休息好好养着。”

“谢谢。”丹楹声音沙哑。

连续一周，只有奥雅进屋给她换药，菲比给她送一日三餐，虞世章一次都没来过。

“菲比，虞医生不在家吗？”丹楹想自己还没和他道过谢。

“虞先生在家。”菲比把热牛奶和面包放在了桌上，又嘱咐了一句牛奶要趁热喝，就带上门出去了。

丹楹看着窗外，虽然才早上八点，但外头阴沉沉的，似有一场暴雨要下。

虞世章刚刚结束和美国药监局局长杰克的视频会议，是关于STR-2新药的研发问题。杰克表示会摆平舆论让实验室尽快开门，但也要求新药尽快面世。

想起那只小白鼠今天应该能下地走路了，虞世章起身走到丹楹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见到来的人虞世章，丹楹收起了手里的画册，叫了声“虞医生。”

虞世章走近检查了伤口。她做了两期试验，免疫系统比正常人弱，加上凝血功能异常，即使伤口不大也恢复得慢。

他体型高大匀称，一倾身靠近，丹楹就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还有身上清冽又浓烈的木质香，还带着点馥郁的酒香。

之前在医院里消毒水味重，就算他搂着自己，闻得也不明显，现在空间小，即使隔了一米远，这香味也直窜进鼻腔，好闻得很。

“不痛的话可以下楼走走了。”

“哦好。”从昨天开始，她在房间里走动就不觉得痛了，但她怕再给他添麻烦，一直在等他发话。

“你画的？”

虞世章看着立在窗边的画架，上面是一幅已经画好的雨天的街景。画上是暮霭沉沉的街道，湿漉漉的路面和行色匆匆撑着伞赶路的行人。

男人想着顾家养出来的人确实不错，有一点本事。

丹楹点点头，“嗯......虞医生喜欢下雨天吗？”

“不喜欢。”

见他准备走，丹楹急忙开口，“那个，虞医生，那天谢谢你。”

“嗯，不客气。”虞世章扭头回了句，接着大步离开了。

他想要是她那晚因为那个破花瓶流血死了，自己少了个绝佳的小白鼠才是亏大了，第二天他就让菲比撤掉了家里的瓶瓶罐罐的装饰品。

这天，丹楹正给腿抹着祛疤膏，是虞世章给她的，看着菲比拿着酒往负一楼走去。

“菲比，我去送吧。”丹楹从沙发上飞奔过去拿过菲比手里的冰块，“这个交给我，你去忙你的。”

负一楼比自己想的宽敞明亮很多，整个区域除了实验室外，还有一个搏击场地，还挂着一个沙袋。

虞世章穿着白大褂，背对她坐在实验室里，旁边放着两台显微镜和一个酒杯，周边的展架上是各式各样的试管。

丹楹推门走进去把冰块放下，发现他正垂头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东西，忍不住又仔细瞧了瞧这个男人。

即使在家他也穿着衬衫，只是扣子没扣得那么上，细框金边的眼镜镜片上沾了一些污渍，被放在了一边，没戴眼镜才看清他的眼睫毛竟也很浓密。

“帮我多放点冰块。”虞世章把杯子推过去。

加完冰块后察觉到人还没走，就抬头看了看，对上了一双溜圆又清澈的眼睛。

“我可以转转吗？我绝不乱碰东西。”丹楹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地把双手背在身后。

“嗯。”声音还没落地，虞世章就垂头继续做着实验记录。

在角落里，丹楹发现了两只兔子和几只青蛙，还有一个很干净宽敞的鱼缸，氧气泵噗噗地往外冒着气泡。里面只有一条兰寿鱼，小小的尾巴，没有背鳍，游起来慢吞吞的，长得也胖乎乎的，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

“喜欢鱼？”

“嗯~应该是喜欢的，虽然不记得了，但知道他们叫兰寿鱼。”丹楹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朝他走过去。

虞世章站起来扭了扭头，喝了一口酒。

丹楹看着他，开口迟疑，“那个，我能外出吗？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虞世章笑了笑，“我可没说不让你出门。”

“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己本意是想确认在这里是不是得和在医院一样不能出门，又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怕给你添麻烦。”

虞世章看着那张想出门又焦急解释的脸，觉得真拧巴！

“想买什么？”

“买一些画画用的东西。”还有一些衣服，后半句丹楹没敢说。

“我下午正好要出门，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丹楹连忙摆摆手，自己本打算是找他借点钱的，和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