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荒唐

“你走吧，不用管了。”乔一楠淡淡地说。

“乔大夫……”小李则是一脸的担忧。

“让他投诉，停职最好，我正好需要休假。”她笑着望向对方，表明自己并非假装。

“乔大夫，我舍不得你。”小李惨兮兮地说。

此时，门开了，她一抬眼，周明哲阴沉着脸，杵在门口，她哼了一声，说，“下班了，不看了。”

小李即刻挪到她身边，小声说，“就是这个病人。”

“等投诉结果出来再看吧。”她把电脑给关了，开始整理桌面。

“什么？”小李惊恐地问。

“就是心脏很好，死不了的意思。”她把听诊器也摘了下来。

说话间，周明哲已经在那根凳子上坐下，捂着胸口，皱着眉说，“乔大夫，我胸疼胸闷。”

“疼死了没？”她没好气地说。

“快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晚，被人骂了之后。”

“你牛高马大的，怎么这么脆弱？”

“被戳着心窝子骂的。”

“怎么戳的？”

“用刀戳的，她擅长用刀。”

“帮不了你，出门右转，去挂个精神科。”

“帮得了，只有你帮得了。”

她冷哼一声，“我怎么帮得了，让那帮莺莺燕燕帮。周明哲，你知道人的口腔内有多少细菌吗？你也不嫌脏。”

一抬眼，看到小李惊讶得，嘴巴成了O字型，立马收声，“下班吧。”她尴尬地一笑，就往外走，袖子被抓住了。

“乔一楠，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胸闷胸疼。”他眉头紧皱，求救似的看向她。

她一愣，退回电脑前，一边开电脑，一边挂听诊器，看他立马解开扣子，她把胸片捂热，贴在他胸口上，听上去没什么大问题，她不由地松口气。

“昨天几点睡的？”

“没睡。”他坦坦然地说。

“你该。”她迅速地开出心电图等几项检查，递给他，“去吧，我等你检查完。”

“我一个人。”

“你助理呢，司机呢？”

“没来。”

“你自己开车来的？”

“嗯。”

她简直想给他两下，“周明哲，你想过后果吗？万一路上有个意外……”

“我活该。”

“……”

她站起身来，望向一旁正在消化一肚子八卦的小李，有点头疼，“你先下班吧，一会儿我整理。”说完，又看向他，“走吧，周少爷。”

他立马站起来，脸色明朗了不少。

她不敢走快了，只能跟他并排走，“要不要给你推个轮椅？”

“好啊，提前体验下老来伴儿的感觉。”他倒不介意。

检查的医生看到她，都很惊讶，“乔大夫，您怎么……来了。”又好奇地打量周明哲，笑了，“这是……”

“朋友，有病的朋友。”她像以往一样，浅浅地笑，淡淡地说。

心电图先出来了。

“好看吗？”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ST段抬高，你真行。”她指着那个地方说，“知道它说什么吗，你再熬夜看看，阎王正搓着小手等着收你。”

气氛一下紧张了，她觉得有点发怵，不由得有些烦躁。

她回了诊室，周明哲也跟着进来了，还是坐在那根凳子上。

“是有问题吗？”他像是毫不在意。

“不知道，等结果。”

他竟然笑了，“万一住院，是不是你负责？”

不能抽他，只能用眼神剐他，“想点好的。我怕你住进来，就出不去了。”

“有你在，不会的。”他很笃定地看向她，眼里带着笑。

她愣住了，突然有种错觉，昨晚斩断的，又在暗暗滋生，想卷土重生。

“周明哲，天要人死，谁在也不行。”她立马出言斩断。

“乔一楠，你就这么跟病人说话。”

她立马软了，“好，你最好没事。”

“没事，可以见面、打电话吗？”

她想起昨晚的电话，“定期来复查吧，其余不见。”

他没表示否定，而是问，“刚刚那是谁？”

“一个能救新生儿的人。”

“那你主动伸手干嘛？”

“给他信心，希望他能救那个孩子。”

她突然想起他之前的话，又压着火问，“你投诉了吗？”

“嗯。投诉了，是叫许川山吧？”

她任由那口急火攻上心头，“周明哲，你有病吧！现在去取消，万一他停职了……”

“胸疼的人受不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