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转性

好，还是人特别好？”

“都好，比你好。”

“你……”

乔一楠用余光望去，周明远似乎为了避嫌，已经走到了池子的那一头。

索性趁此机会，一举击退周明哲得了。

她佯装为难地开口道：“周明哲，你有没有觉得，你哥特别好，而且，他说他看上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乔一楠，你少来，我都跟他说了……”

“他说了，不在意。”她笑嘻嘻地说，“就刚刚说的，在揽月池边。”

那边居然沉默下去。

“不说了吗？那我继续和明远赏月了哈。”

像是很不容易才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乔一楠，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让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要清静，我忍了一个星期没找你，你，能不能让让我？”

看来这场高热，不是让周明哲清醒了，而是转性了。

“让你？要不要星星为你点灯，海水为你改道。你哥、你妈让着你不够，你何德何能，让我也让着你？”

“我让你行了吧，什么都让着你。”那边像是早已备好了白旗，彻底服软了，又说，“乔一楠，我们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太难受了。”

“周明哲，不用你让我。以后，你就当我死了好了，就算见面，完完全全，别搭理我。”她想到上午的事儿，又有些发狠地说，“还有你那帮狗屁发小，让他们下次见着我，绕道走，我的刀可不分男女、贫富、贵贱。”

听那边一声叹息，很低落地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她突然想起，那个颇有些天真的可爱姑娘，蹦蹦跳跳拿着手机，欢天喜地地跑过来，不知被授意了什么。

但她还是要说，“我最后说一次，周明哲，你再缠着我，我就答应你哥了。”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看周明远在看她，随即挥挥手，等他过来，还了手机，又抢在他开口前，说：“我的想法，一如既往。除非……我妈活过来。明远，你是很好的人，所以，我不想用对付你弟那种很无赖的方法，把一段感情当作谈判的筹码。”

看他默不作声，叹口气，又说，“我那个听诊的准备动作真的是标准流程，只是医生对病人的体贴而已。身体方面的事儿，随时可以问我。”

此刻，沉默弥漫开来，她已经刻意削减了感伤，只让月光半浸在中央。

“太晚了，我要走了。方便的话，还麻烦刘师傅送我一下。”

良久，听他哑着嗓子，回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