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养无功,教有罪,父母难为

得很淡然，那段时间生活看起来并没有太多改变，他好像一如既往过着他正常的日子，上班、下班、接送兰馨、照顾父母。可是，渐渐的，他工作中开始频频出错，好像周围人对他的议论很多，都笑话他被绿了，为此他多次和人家起冲突。再后来，他就被开除了，据说他故意刁难小企业主，明明人家手续都齐全了，他就是不肯给盖章，很多小企业主都投诉他。他没有保住工作，开始无所事事。颓废了一段时间，也尝试出去找工作来着，可没有人用他，体力活他干不动，脑力活他干不了，加上一大把年纪了，没人愿意用他。大概他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吧，过去那么骄傲一个人，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落差，后来，他就经常买醉。”

警官的话打断了陈默的思绪：“你不知道，那弟弟知道吗？”

沈镱钧摇摇头，说：“我到的时候，我哥正被这帮小混混打得满地打滚，浑身是伤，不清楚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不如看看监控，问问酒吧服务员。给我打电话的那个酒吧老板，也可以问问，他们应该知道。”

“这个不劳您费心，我的同事正在隔壁调查相关人员，监控录像，取证科也已经取回来了。”说着，他环视一圈，对所有人说，“我的调查就到此了，你们坐这儿稍等片刻，我和同事们碰碰头，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主要负责调查的警官刚出去，只见三对夫妻风尘仆仆，急吼吼地进来了。

一位五十开外形容憔悴的女人抹着眼泪，冲着女孩子说：“莉莉啊，你怎么就不听劝，还要成日里跟这些男孩子混在一起？不上学，学个正经手艺也好，就这么混下去，可怎么好？”

她身旁一个满脑袋花白头发的高个子男人，瞪着眼睛骂道：“哭哭哭，你成天哭，有什么用，不如一棍子打死这畜生，省得我们成日里提心吊胆往公安局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刚生下我时，如果有先见之明，直接把我插尿罐子里，哪有现在这么多倒霉事？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来不及了，慢慢熬吧，我屁股不干净，需要辛苦你们多给我擦擦。”说完，叫莉莉的女孩子掏出一根烟，站岗的警员看到了，呵斥道：“这里不许抽烟，收起来。”

莉莉满不在乎道：“不抽就不抽，我一会儿出去了抽。”

莉莉妈妈当场气得背过气去了，大伙儿一阵忙乱，掐了好一会儿人中，她才悠悠醒转。

莉莉爸爸见老婆醒了，再也忍不了了，东看看，西瞧瞧，看到一位警员腰上别着一根电警棍，冲过去一把抢过来，就要抽打他女儿：“我，我打死你，再替你偿命，我们俩都死了比较干净。”

屋里的两个警员被猝不及防的变故搞得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急忙冲上去和协助他们的沈镱钧一起夺下了莉莉爸爸手里的警棍。几个人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莉莉父母。

莉莉身边那四个男孩子，两个见到自己父母，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他们，他们的父母从进门就双双安静地坐在男孩子们对面，谁也没有说话。

另外两个没有父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拍拍那两个低头的同伴，故意提高嗓门说：“哥们，别怕，你们才出来混，还没混出道行。你们对面那些家伙，都是纸老虎，只会狐假虎威吓唬人，等你们混久了就明白了。江湖大哥可比他们威风多了。我们出来混，都是要努力做大哥的，有句话叫‘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别怕，就先拿这些老家伙练手，你瞧莉莉，女中豪杰，把那两个老家伙治的半死不活，一个背过气了，一个气得也够呛，想要杀人了。”说着，他们大力拍拍两个同伴，鼓励道，“来，大胆抬起头来，盯着他们的眼睛，有些气势，哥们给你们撑腰。过不了这关，可没机会见我们老大。”

“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闭嘴，再胡言乱语，先把你关起来。”一个年轻警员瞪着眼睛呵斥说话的黄头发小混混。

绿头发的小混混嬉皮笑脸道：“吓唬谁呢，大哥。别以为披上那层皮我们就怕你们，你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我们都是未成年人。要处罚，也得处罚我们的监护人。”

他得意地和黄毛，还有莉莉三人肆无忌惮，哈哈哈大笑起来。

陈默这才知道，这些孩子们还未成年，只是打扮得成熟，看起来年龄大，实际个个都只有十六七岁，最大的也没超过十八岁。陈默想，他们一个个都生活在怎样一个家庭环境中？他们遭遇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们对自己，对父母，对生活如此没有信心？

陈默忍不住问黄毛和绿毛：“你们的父母没来，是吗？没有通知到吗？”

“我们没有父母，我们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大嫂，你可以去花果山水帘洞里看看，兴许能看到我们崩裂的那块大石头。哈哈哈哈哈哈。”黄毛说完，和绿毛、莉莉三人再次狂笑起来。

“你们三个，我警告你们，再这么嚣张，目中无人，小心我把你们狠揍一顿。警察不敢动手，我可没有什么顾忌。”沈镱钧冷着脸，警告三个小鬼，别说，他们看看沈镱钧，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