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爱裂变,恩义了,劳燕分飞

摇摇头说：“妈，我打个电话跟我妈说一声就好了。今晚我和镱钧陪您和爸一起吃完晚饭再走。”

“电话我去打吧。”沈镱钧说着，起身到厨房打电话去了。

很快，沈镱钧就出来了，说：“妈说让我们安心陪着爸妈，他们都挺好的，兰亭玩累了，睡得很香甜。姥爷陪着成风正在写作业，妈快做好晚饭了，让我们放心。”

陈默点点头。谷玉珏叹气道：“家就该是这样，上下和睦，可我们这个家……怎么就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了？”

陈默看看沈镱钧，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谷玉珏，只能一只手继续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搭她胳膊上，以示无声抚慰。

“哥，兰馨今晚回家吗？今天可是周五，是不是放学早？要不要去接？”沈镱钧看了看一直窝在椅子里的沈九畹，心里有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他努力压了压。

“哦，我去接她。”沈九畹话说出去了，身子却保持原样未动。

“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能去吗？”沈兴国的冷脸再次出现在书房门口，“镱钧，你去接兰馨。好好安抚孩子，别吓着她。”说完，也不等沈镱钧答话，再次摔门把自己关书房了。

墙上老式挂钟的咔啦滴答声，和着谷玉珏和沈九畹粗重的喘息声，弥漫着一种诡异莫名的窒息与压抑。

半晌，谷玉珏泪眼模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凄婉地说：“九儿，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吧。你从小就很乖，一直都老实本分，老天不公，让你承受了你不该承受的东西。我和你爸这辈子都兢兢业业，从来没有任何逾矩之处，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派蒋洁来惩罚我们家？”谷玉珏老泪纵横，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九儿，你这样憋着，妈更担心你。”

沈九畹终于起身，拖着步子走到谷玉珏身边坐下来，一头扎进谷玉珏的怀里说：“妈，您老别担心我，多保重自己，我没事的。儿子跟蒋洁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离了就离了吧，儿子的生活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谷玉珏点点头，抚摸着沈九畹的头发，带着幽怨安慰他：“徒有虚名的婚姻，没有什么意义了。妈知道，你们俩这些年只不过一直碍着我们老人家们的情面才没有离婚。这一场闹剧虽然丢尽了沈家的脸，也算被动地促成了你们的离婚，不算坏事，不算坏事。离开蒋洁，你会遇到更好的人，遇到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人。”她扭头抓住坐她另一边的陈默的手，不停抚摸着，像对陈默说，更像对沈九畹说，“钧钧有福气，找到陈默，一家子和和气气过日子。妈是个瞎眼的，当时还看不上陈默，好在钧钧从来都是个不听话的，妈如果能拦住，妈就是恶人，毁了你们的好姻缘。现在妈明白了，婚姻，还得儿女自己去把握，我们老了，不能瞎干涉。”她又低头抚着沈九畹，“九儿，以后妈妈不管你了，不干涉你，你自己去找自己的幸福吧。”

沈九畹头更深地埋进母亲的怀里，好像没有听到谷玉珏的话。过一会儿，他面无表情，麻木地抬起头，看着老母亲，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渍，柔声说：“妈，您别难过了，我没事的，真的。您太累了，回屋休息休息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餐去。”

陈默打算开口说自己去做饭，沈镱钧做了个阻止她的手势，陈默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谷玉珏无奈地起身摇摇晃晃回屋去了，临进门时，回头嘱咐开冰箱拿食材的沈九畹道：“九儿，少做点儿，我们都没有胃口，吃不了多少，做多了剩下，浪费。”

“好的，妈，您去休息吧，我少弄点儿就是了。”

三个人看着谷玉珏，都觉得她一下子老了十岁，看着她虚弱地颤颤巍巍回到屋里，心里都不好受。

沈九畹没有说话，拿着食材扭身进厨房开火做饭去了。

沈镱钧拉着陈默出门，去接沈兰馨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