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酒馆,大人生,生意淡然

车子在一个小酒馆院门前停了下来：“到了，下车吧。”

“这是哪里？”

“下来你就知道了。”

“一路都在说话，没有留意，我们这是上山了吗？”

陈默下车后，看到自己站在一个山坡上，周围林木芜杂，山坡上几株高大的古樟木，掩映着一栋精巧别致的小二楼。

院门首木刻牌匾上“山外楼”三个字，苍劲有力，颇有古风。木质院门散发着斑驳的古意，两旁挂着一副木刻对联：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早罢休

踏雪寻梅艳中艳红楼一梦任去留

字迹龙飞凤舞，陈默仔细辨认了大半天，总算读通了。沈镱钧好整以暇站立一旁，不催不急，直到陈默彻底认清了，才说：“可以进去了吗？”

“这是哪儿？里面有位高人隐士吗？是不是百岁老神仙？”

“哈哈哈，百岁老神仙在此恭迎二位大驾光临。很抱歉，二位，老神仙的祥云今日休沐，遗憾二位不得见了。”

院子里站着一位和沈镱钧年龄相仿的年轻小伙儿，留着时髦的undercut发型，一只耳朵上挂着一只小小的银环，鼻翼上并排两个亮白亮白的鼻环。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眉毛似乎也圆圆的。身材微胖，上身穿一件胸前雕龙画凤的黑色T恤，下身一条宽松的黑色短裤，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

这画风，与院门口古朴浓郁的感觉甚是违和。和他背后的小二楼倒是有几分搭。

“你的坐骑是不是也休沐了，所以你用十一路辛苦跋涉来的？”小伙儿没有理睬沈镱钧的讽刺，转而对陈默道：“阁下怎么称呼啊？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李阁老，你如果喜欢，可以叫我严阁老，也可以叫我小李子。”

陈默没有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初次见面，觉得有些失礼，急忙收敛了笑意：“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叫陈默。”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每次有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笑出声，没错，我是把两个大坏蛋的名字合一块儿了，严嵩严阁老，李莲英小李子。我妈自然不会给我取这么个名儿，我妈叫我李卫。听出来门道了吧？”

陈默了然，点点头：“听出来了。”陈默把后半句“有种”俩字砍掉了。

“呵呵，你一定少说了俩字儿——有种。哥们就是很有种，咋滴？”说着他起了个范儿，转身向门里走去，“跟着种哥进来吧。”

“走吧。”沈镱钧牵着陈默的手，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还适应吧？要不要进去？”

“是有些不好适应，没事，有你在，我不怕的。”

“谢谢！走啦。”

被沈镱钧牵着手，陈默心里有种甜甜的蜜意。

踏着楼门外三级台阶，进入小楼，陈默首先看到了靠墙一段木色楼梯通向二楼。

“陈默，二楼呢，是我的私人领地，怕污了你漂亮的大眼睛，你就不要上去参观了，一楼随便走随便看。”李阁老说完，转向沈镱钧，“钧老弟，中午吃点儿啥？你来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临时给你准备不了啥。你一个人随便将就一口也就罢了，偏你还带个美女来，人家第一次来，我不露一手，有些说不过去，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临时起意，突然造访，让阁老大人为难了。没关系的，陈默好养活，不挑的，你随便做。想露一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下次带她来，提前跟你说一声不就得了？”

“小李子，你废什么话，麻利点儿，有什么准备什么就完了，罗里吧嗦，吵死人了。”陈默循着声音抬头一看，一个清瘦的矮个子男人站在二楼说话。

“陈默，苗歌，我的合伙人。苗歌，陈默，不用给你介绍了吧？”

“笑话，小钧钧，苗歌神通广大，哪里用得着你介绍。”苗歌心道：哼，你小子关于陈默的信息都是我提供的，你还假迷三道给我介绍，装得可真到位。

苗歌从二楼踢踢踏踏踩着一双拖鞋下来了。

“陈默，你好！”苗歌主动伸出手和陈默握了握，“怎么样？我们小钧钧不错吧？”

沈镱钧怕陈默为难，抢着道：“苗歌明知故问。”

苗歌指着一张桌子对陈默说：“陈默，坐。这小子对你是真上心了，居然怕我为难你。你不知道，之前那些女孩子，不管我怎么对待她们，他根本不搭茬儿。那个顾一凡，穷追不舍，苗歌我讽刺挖苦，什么招都用上了，至今没有彻底帮他解决问题。唉，苗歌多难呀！为了我们小钧钧的终身大事，苗歌费尽了心机。”

沈镱钧怕苗歌继续说顾一凡，急忙给他递了一瓶啤酒，说：“苗歌，你最爱的啤酒。少说话，多喝酒。”

苗歌知道沈镱钧的意思，指指他，挖苦道：“完了，从此我们小钧钧有了软肋了，再也不能洒脱恣意纵横江湖了。”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李阁老端着托盘摆上了三四样菜。陈默看看